主,胆子大些,往前一个箭步,一把将那脑袋攥在手里,细细端详,甚至嗅了嗅。
才大声道:
“错不了,这脑袋做不了假,和腹蝰身上那股蛇味儿一模一样,只是有些臭……”
虽是腊月天气,可这死人脑袋没经过什么特殊的处理,搁置久了照样会散发臭味。
何止是臭,那都是滂臭了……
李镇往里一招呼,一个还流鼻涕的娃娃,便给李镇递过一张木凳子。
重重坐着,守在这巷子门口。
“都听你们说了,这巷子是个好地段……不过腹蝰死在了我手里,那这巷子,按道理也该我收下。
你们有谁不服?”
这郡城里七八条巷子,像腹蝰那样的定府道行终归是少数,但都是这苗地里的老蛊师,郡城里的老油条,不说本事,那名望可都大着。
先前被这小年轻喊了一声,让开了路,失了面子不说,如今这郡城里一个地段极好的巷子便还要被占了去,众人哪能吃下这般亏?
“你说这腹蝰是你杀的,可有证据?不能光捡个脑袋就耀武扬威!”
“是啊,看你年纪也不过二十出头,怕是蛊都没炼明白吧?”
“后生,听老夫一句劝,这蝰巷,你把握不住的!”
李镇坐在小木凳上,看着众人七嘴八舌,一切都在盘算之中。
这些巷主之中确实有横的,但说到底,还是跟在后头狐假虎威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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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目光望去,他们连与自己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好啊,你们也听得出来,我是个中原人,这苗地里姑娘也润,土地也润……
老早想占着你们的巷子了,如今倒谢谢诸位给的机会。”
李镇抱了抱拳,苏阿雅也适时从人群中走出,故作一副被恶人威胁的模样,两只手在李镇肩上捏着,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阿弟也背着石头蛊,吭哧吭哧地在脑袋上顶着盆,伺候着李镇吃蛊。
这几些巷主见了此幕,肺都快气炸了!
这他娘的一个中原人,欺负咱苗寨的姑娘不说,还欺负这么水灵的姑娘!
欺负姑娘倒罢了,还让孩童伺候他,给他当牛做马!
如今还杀进了这郡城里,将蝰巷主的脑袋给割下,霸占了这巷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
“中原小贼,是在欺我苗州无人?!”
“黄口小儿大言不惭!”
见着众巷主发怒,李镇便冷笑一声:
“怎么,你们想反抗?那好啊!咱们不妨来打个赌……”
“放狗屁,小贼休得猖狂,什么赌不赌的!”
有一浓眉大眼的汉子怒骂道。
李镇见着众人情绪已经撩拨起来,便只差一个契机。
但凡有一人做这出头鸟,那这些剩下的巷主定会跟团!
“赌,当然要赌,只怕你们这些苗地的男人没有那般胆气。”
李镇故作轻蔑不屑,还在苏阿雅的腰子上摸了一把。
苏阿雅又是推,又是反抗,拳头还在李镇的背上砸,可惜毫无用处。
这些郡城里的巷主眼睛都气绿了,便都大声喝道:
“放开那个丫头,冲我们来!”
“赌就赌,谁不敢赌,谁没那两颗蛋!!”
见火候一到,李镇一下从木凳上站起,勾了勾手:
“好啊,你们所有巷主一起上,若赢了我,我随你们处置。
若我赢了你们,那你们身后管辖的巷子,便都是我的了。
敢不敢,一句话的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