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后的后遗症使他有些头晕眼花,但为了镇住场子,李镇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站在那儿。
面具男心中微凛,便看着李镇的气势就知道此子非池中之物,与仇掌柜结交,错不了。
人一旦接受了某件事情,哪管他错对与否,总会给自己足够的心理暗示。
甚至自己都会隐隐脑补出其他的情节,来让整个逻辑链完整。
面具男现在显然已经陷入了这个脑补当中,他只当李镇是下来寨子里历练的世家子,是仇掌柜的忘年交,便又恭敬揖了一礼,道:
“原来是李大人,早在阁里时候,便听仇掌柜提起过您,说您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如今一见,果真不凡。”
李镇嘴角抽了抽。
这人拍起马屁来简直比自己还扯淡。
“你们的事儿,我管不着,但这山高路远,可得把仇兄的令给保管好喽,若再丢,可没有我来擦屁股。”李镇缓缓道。
面具男忙忙点头,
“李大人说的是,我们定加小心。”
说着,他又低头看向那只猿精的脑袋,指了指,道:
“大人,这猿精……是衙门里悬赏的妖祟,您看,该怎么处置?”
李镇故作不在乎的样子,
“一只登堂境的小妖祟罢了,我也不方便回郡里,便由你们交了衙门吧,悬不悬赏的,我不在乎。”
说着,还掏出一指甲盖大小的银太岁,丢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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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男心里更是一惊。
自己猜得不错,这李大人极有可能是州里的某个世家子。
不然,怎么能把银太岁当糖豆磕呢?
从自己来到现在,他怕不是已经磕了一袋子了吧……
且对那登堂境的猿精满不在乎,甚至让我们替他交了衙门,不贪那一斤金太岁的悬赏!
大族子弟,跑不了!
面具男忙又拱手,
“既如此,那便听李大人的吩咐,等大人来了郡里,小人一定宴请您吃春鹤楼的席面!”
李镇不咸不淡地点头:
“仇兄上次答应我的,还没做到,你倒是提了。可以,我且馋那一口‘雪盖火焰山’,你帮我记着吧。”
面具男忙忙点头拱手。
不愧是州里的世家子,说出来的菜名多么的高大上,自己完全没有听过。
届时得问问春鹤楼的厨子,这菜要是贵些的话,那自己一个月的俸禄不知够不够……
拜别了李镇,面具男带着下手翻身上马,提起那猿精的脑袋,用布袋子兜好,便匆忙离开。
待几人走后,李镇终于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冷汗,才找到个树桩子坐好。
高才升与吕半夏,就算是两个局外人,现在也都听得明白,忙把李镇围住,惊道:
“镇哥,你究竟是什么来头?!连郡里帮子的大人也要对你行礼!”
李镇苦笑摆手。
“啥也不是,过马寨子的泥腿子而已,我只是骗他们的,缓兵之计罢了……”
“啥?”
两个少年自然不懂,一旁的老铲虽觉得李镇刚才威风极了,但想起来即将被戳穿谎言,便有些后怕。
“镇娃子…等他们回了郡里,告诉了那仇掌柜,你被识破了,该咋办?”
李镇长舒了口气,两眼间透出一丝精芒。
“就看仇严,愿不愿意认我这个‘熟人’了……但我猜,他会。”
“啥意思?”老铲不解。
李镇没再说话,显然是有些累了。
他坐在桩子上,闭目,看着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