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家事,不是爷孙是什么?
但又改口说爷,自己这“失忆”的人设,又会立不住。
就像老汉说的,打更仙你都请了,不认识一碗符水?
“师父……你应当是我师父吧?想不起了,很多东西我都记不起来了……什么是打更仙?符水?”
驼背老汉的脸色一下古怪了起来,甚至眼里都有了不加修饰的冷色,他微眯着眼睛,细细看着李镇。
“乖娃子,你记得我是你师父?”
“不……不,我不知道,我唯一记得,我还有个爷爷,他小时候很疼爱我。”
李镇心脏“砰砰”地跳。
老汉腰边悬着的一截骨刀实在是骇人。
那符水也像是催命的,阴森森,仿佛里头的纸灰长满了眼睛看着李镇。
他只能赌,赌唤醒老汉对自己的一丝亲情!
“哎……”
老汉的脸色变得缓和。
腰间悬着的明晃晃的骨刀也缩了回去。
李镇心中巨石落地,他知道自己赌对了,然而,验证之法,就是老汉手里的符水。
“符水,我想起来什么是符水了!”
李镇接过瓷碗,大口大口地喝下融了符灰的水。
符水下肚,有些灼烧感。
他也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肚子已经恢复如初,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就好像先前七天的剖肠喂肉都是错觉。
闭眼。
“唰!”
“寿”香忽地从香坛里长出。
石碑前刮过阵阴风,“寿”香缓缓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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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水不是催命的,反倒是救命的!
“寿”香涨了几截,便停下了势头,又开始燃烧。
古怪的是,“寿”香的燃烧劲头,比其余几柱香都要旺盛。
“他奶奶滴,莫非我真是个短命鬼?”
李镇睁眼,看着空落落的瓷碗,很快抬眼看了一眼老汉,见老汉轻轻笑着,便自顾开口。
“符水,符水……好像是增寿的东西。”
老汉脸上的褶子皱了皱,笑意收敛。
“娃儿能在这年纪请来打更仙,天赋自是极好,但这符水的功效,可说错了啊……”
“啊?”
李镇头皮一麻。
自己就像是在钢丝绳上过黄泉,稍有不慎,便会掉下去。
“所谓符水治疫诡,便是道行浅的,所画之符烧成灰,泡水,只能治些疫病。
但道行深的,画符泡水,却能镇诡除祟。
符水没有增寿的功能,从来没有。”
“?”
李镇头都大了,石碑不会骗自己,那就是老头在诈我!
“可……可您给我的符水,我喝了,暖洋洋的……感觉身子年轻了许多。”
老汉又轻轻一笑,手掌搭在土炕旁的供桌上,轻轻地敲。
“我给你喝的玩意,自然不是普通的符水,甚至严格来讲,都算不得符水。
这十年,我都在给你这娃子养仙,但昨天快要功成时候,你却请来一尊打更仙……
那这养的仙,受了刺激,它又脾气不好,一下子给自己气死了。
这仙儿死了,道行功德不能白散,我用符接住了些,化水给你喝了,如此,才堪堪有些增寿之能。”
李镇全听了进去,看着那光秃秃的供桌上没了扭曲雕塑,心中多出了丝微妙。
难道是我错怪这老头了?
“养仙的机缘不易,忍了这么多年,却在这七天最后一天破功……”
老头站起身来,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