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血珠,滴在鳞甲上,金焰立刻顺着血迹往上窜,在兽背上烧出个保护罩,将婴儿们的哭声罩在里面。
石轮族工匠的锉刀突然断了,半截铁屑飞进冰瀑的阴影里,瞬间被蚀能幼虫啃成粉末。他骂了句脏话,将断刀扔进火炉,铁刃遇火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的星铁针,扎进冰壁的裂缝。“给老子出来!”他的手背青筋暴起,往冰壁扔了块星铁锭,锭子在半空就被蚀能啃出蜂窝状的孔,“藏在冰里算什么本事!”冰瀑突然震动,裂缝里涌出粘稠的黑雾,沾在他的裤腿上,布料立刻开始腐烂,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将星铁矛握得更紧,指缝里的血珠滴在矛尖,红光沿着矛身蔓延,像条血蛇。
暗族战士的戟阵突然收缩,绿焰在冰面烧出个圆形火环,将鳞兽护在中央。最前排的战士被黑雾裹住了小腿,甲胄上的绿纹瞬间变暗,他猛地用戟柄砸向自己的膝盖,迫使身体前倾,绿焰顺着戟尖往黑雾里钻,烧得黑雾发出尖叫。他的脚踝被冰棱划破,血珠落在火环上,竟让火焰窜高半尺,“别碰冰!蚀能把冰变成饲料了!”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耳尖因过度用力而发红,汗水顺着耳后流进衣领,冻成细小的冰粒。
叶语者的藤蔓突然开出白色的花,花瓣边缘泛着金芒,年长的姑娘摘下朵花,往冰瀑扔去。花瓣碰到黑雾的瞬间炸开,金粉如细雨般落下,被淋到的蚀能幼虫纷纷从冰粒里掉出来,在冰面上抽搐。年轻姑娘的手腕被藤蔓勒出红痕,却仍在用力拉扯,将缠在独角上的藤蔓往冰瀑的方向拽,“把它们引出来!金鳞兽的焰光能净化!”她的指甲掐进藤蔓的茎秆里,挤出的汁液滴在鳞兽的鬃毛上,竟燃起小小的金火苗,烫得兽毛微微卷曲。
光沼族族长突然坐直身体,手链的金芒与林辰手背上的鳞纹同时亮起。他指着冰瀑最高处的裂缝:“那里是母巢……蚀能在产卵,那些冰粒是卵壳!”他的声音依旧虚弱,却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冰瀑的最高处,冰棱的阴影里,果然挂着个巨大的囊状物体,表面布满了血管般的黑丝,正随着某种节奏搏动,每搏动一次,就有新的冰粒从裂缝里掉出来。
金鳞兽似乎听懂了,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拍向冰面,金焰顺着冰缝往母巢的方向烧,冰瀑上的冰刃开始融化,露出后面蠕动的黑丝。林辰被这股力量掀得差点滑落,下意识抓住族长的手腕,却发现对方的手正在发烫,手链的链节开始旋转,组成个微型的星轨图——那是光沼族的导航图,指向母巢的核心。
“抓住链节!”林辰喊道,指腹死死扣住族长的手腕,那里的淤伤已扩散到掌心,却在接触到星轨图时发出滋滋的声响,“星沼藤能吸收蚀能,我们把藤蔓缠上去!”
阿古拉立刻将婴儿们的金芒网扯下一块,星沼藤的嫩芽顺着网眼疯长,他的小臂被藤蔓勒出红痕,却笑着往母巢的方向抛去:“接住!”藤蔓在空中开出金色的花,花瓣碰到母巢的囊壁,立刻扎根进去,黑丝像潮水般涌过来想要吞噬藤蔓,却被花瓣的金焰烧成灰烬。
石轮族工匠将断刀的铁柄插进冰地,星铁针顺着冰缝钻进母巢的底部,他趴在冰面上,耳朵贴着地面听动静,腮帮子因用力而鼓起:“面突然塌陷,他半个身子掉进冰窟,手忙脚乱抓住冰沿,指甲缝里塞满了冰碴,却仍在笑,“果然有猫腻!”
暗族战士们的戟阵突然升空,绿焰在雾中织成个漏斗,将黑雾往母巢的方向引。最左侧的战士被黑雾呛得咳嗽不止,戟尖的绿焰忽明忽暗,他却猛地将戟柄塞进嘴里咬住,腾出双手抓住旁边战友的腰带,硬是稳住了身形。耳后的冰粒融化成水,顺着脖颈流进甲胄,冻得他打了个寒颤,却咬得更紧了——戟柄的木头碎屑混着血沫在他嘴里散开,带着股苦涩的味道。
叶语者的白色花瓣还在不断炸开,年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