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刃插进冰缝最深处时,刃身突然亮起白光,与金芒融在一起。冰下的撞击声越来越响,他能感觉到石台在微微晃动,靴底的冰壳裂开更多细纹,冷意顺着靴底往上窜,冻得他脚趾蜷曲。“再加把劲!”他的肩膀抵住刀柄,后背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刃尖传来的阻力突然消失,冰下喷出股金泉,溅了他满脸,带着铁锈和阳光的味道。
“哗啦——”
冰面彻底炸开,巨大的阴影破冰而出,带起漫天冰碴。那是头长着独角的鳞兽,鳞甲上的金纹如活物般流动,黑丝在它周围的三尺内全化成了蒸汽。它的脖颈上缠着道生锈的铁链,链环上布满尖刺,深深嵌进鳞甲里,每动一下,铁链就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震得人耳膜发疼。
“镇族兽‘金鳞’!”石轮族工匠的声音带着哭腔,星铁矛“哐当”掉在地上,他扑过去想摸鳞兽的独角,却被对方喷出的金焰逼退,头发梢被燎得卷曲,“它还活着!”
暗族战士们的戟阵突然收窄,绿焰与金焰交织,在鳞兽周围织成个双层火笼。最前排的战士被金焰燎到了眉毛,他却连眼睛都没眨,左手的甲片被鳞兽的尾巴扫中,“当”的一声凹下去块,他闷哼着稳住身形,右手的戟柄在掌心磨出红痕。
叶语者的金轮罩住鳞兽的头部,年轻姑娘的嫩芽顺着铁链往上爬,尖端的刺扎进链环,将黑丝一点点吸出来。她的指尖被铁链的寒气冻得发紫,却死死按住共鸣叶,叶片上的嫩芽越长越密,竟在鳞兽的独角上开出片小小的金花丛。
林辰注意到鳞兽的前爪下,压着块碎裂的玉佩,上面刻着光沼族的族徽。他的短刃挑开玉佩碎片,们手腕上的一模一样。“族长!”他扑过去时,膝盖撞在冰棱上,疼得他眼前发黑,却死死抓住那只手,指尖触到皮肤下微弱的脉搏,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阿古拉怀里的婴儿们突然齐声啼哭,金芒顺着哭声汇成光柱,射向鳞兽的独角。铁链上的黑丝在光柱里寸寸断裂,鳞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独角上的金花丛突然炸开,粉末落在族长的手背上,那里的皮肤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血色。
石轮族工匠捡起星铁矛,往矛尖啐了口唾沫,猛地插进铁链的锁扣处。“给老子开!”他的肩膀肌肉暴起,铁矛与锁扣摩擦出刺眼的火花,锁扣突然“啪”地断裂,鳞兽挣脱束缚的瞬间,金焰冲天而起,将整个营地照得如同白昼。
暗族战士们收起长戟,纷纷后退,最左侧的战士靠在岩壁上,撕下被黑丝刺穿的衣袖,露出渗血的伤口。他咬着牙将叶语者递来的金汁涂在伤口上,疼得浑身发抖,却看着鳞兽舒展身体的样子,嘴角咧开个僵硬的笑。
叶语者的金轮渐渐消散,年轻姑娘的共鸣叶已彻底长成藤蔓,缠绕在鳞兽的脖颈上,与星沼藤手链融为一体。她摸了摸鳞兽的鳞片,冰凉的触感让她指尖一颤,却突然笑出声——藤蔓上的金花正往下掉种子,落在冰面上,立刻长出新的绿芽。
林辰将族长扶起来时,对方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里映着漫天金焰。“孩子……”族长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他的手指抓住林辰的手腕,指腹在绿芽网上轻轻画着圈,“星轨藤……终于等到共生的那天……”
阿古拉怀里的婴儿们突然伸出小手,抓住族长的衣角,金芒顺着衣角往上爬,将他身上的黑丝全部逼出体外。他的脚踝早已麻木,却感觉怀里的重量越来越轻,低头看见婴儿们的翅膀上,竟长出了与鳞兽相似的金纹。
石轮族工匠正给鳞兽的伤口涂星铁砂,对方的舌头突然舔了舔他的手背,粗糙的舌面蹭得他发痒,却笑得眼泪直流。“早就说过光沼族的家伙命硬……”他的指甲缝里嵌满了黑丝烧成的灰,混着汗水在脸上划出道道光痕。
林辰抬头望向营地外,黑丝笼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