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乎看不见。石轮族工匠最后一个冲过断层,他的星铁矛“哐当”砸在地上,矛尖的红光彻底熄灭,“关……关了……”他扶着矛杆喘气,胸口剧烈起伏,汗珠顺着下颌线往下掉,砸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凝成细小的冰晶。
暗族战士们迅速将绿焰屏障扩大,把所有人护在中央。林辰将婴儿们交给叶语者,转身看向白骨岩——那岩石上的黑丝正越聚越密,像无数只蚂蚁在爬。银蛇突然昂首,对着岩石吐出信子,蛇鳞的银光与岩石碰撞,竟在岩壁上照出个模糊的门形印记。“母核就在里面。”林辰的指尖按在印记边缘,岩石的冰冷透过指尖传来,激得他手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得用星沼藤的汁液当钥匙。”
年轻姑娘立刻从藤蔓上掐下片叶子,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在叶面上,叶片瞬间变得金黄。她将叶子贴在门形印记上,年长的姑娘立刻吟唱《守界谣》,歌声里混着婴儿们无意识的咿呀声,竟让黑丝的蠕动慢了半拍。林辰的短刃插进印记的缝隙,刃身的绿焰与叶汁的金光融在一起,“咔哒”一声轻响,岩壁竟真的裂开道缝。
缝里涌出的不是黑丝,是股带着铁锈味的冷风,吹得林辰的后颈发僵。他看见缝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眨动,那是蚀能母核制造的幻象——有他小时候在冰谷迷路时的恐惧,有第一次握刀时割破手指的疼,还有刚才光门关闭时的慌张。“别信它!”阿古拉突然喊道,他的拳头攥得发白,指关节因用力而凸起,“那是母核在引你的情绪!”
林辰猛地闭紧眼,再睁开时,瞳孔里只剩下绿焰的光。他将短刃往里再送半寸,冷风卷着黑丝扑面而来,刮得他脸颊生疼,像被无数小刀子割过。银蛇突然缠上他的手臂,蛇鳞的温度顺着皮肤往里钻,熨帖着被冷风冻僵的血管。“就是现在!”他吼道,声音在裂缝里撞出回音,“叶语者!”
年长的姑娘将红色浆果掷进裂缝,浆果炸开的金粉与绿焰缠成道绳,年轻姑娘拽着藤蔓纵身跃入,藤蔓在她身后抽出新芽,瞬间长成道绿色的桥。暗族战士们紧随其后,长戟的绿焰在裂缝里烧出片光带,石轮族工匠扛着星铁锭撞在岩壁上,铁锭的碎屑落进裂缝,竟发出鞭炮般的脆响,将幻象震得支离破碎。
林辰最后一个跳进裂缝,银蛇在他身后化作道银光,将入口暂时封死。裂缝里比外面更冷,脚下的地面时不时塌陷,露出脏,每跳一下,周围的黑丝就活跃一分。“它在害怕。”林辰的嘴角勾起抹冷笑,掌心的鳞纹与银蛇的光彻底同步,“它怕我们的光。”
婴儿们的光蝶突然集体扑向母核,金焰像无数支小箭射过去,母核的跳动猛地一滞。叶语者的吟唱声陡然拔高,藤蔓顺着母核的纹路往上爬,绿焰与金焰在母核表面烧出个漩涡。暗族战士们的长戟同时刺入漩涡,石轮族工匠将星铁锭全扔了进去,铁锭在漩涡里融化,变成银色的液汁,将黑丝一点点包裹、凝固。
林辰的短刃抵住母核的中心,那里最烫,烫得刃身都在发抖。他的额头抵着冰冷的岩壁,汗水顺着眉骨往下淌,滴在母核上,竟发出“滋滋”的声响。“结束了。”他低声说,不是对谁说,更像在对自己确认。
银蛇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蛇身绷得笔直,将所有的银光都灌进短刃。林辰的手臂肌肉贲张,青筋像藤蔓般爬满皮肤,他猛地发力,短刃没柄而入——母核的黑丝瞬间爆发,却被光蝶、绿焰、银液层层困住,只能徒劳地扭动。
当最后一缕黑丝被金焰烧成灰烬时,裂缝开始震动。林辰抽出短刃,刃身的绿焰已变成纯金,母核的残骸在他脚边化作星尘,被银蛇一口吞下。“快走!”阿古拉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跑,年轻姑娘的藤蔓正在快速枯萎,“这里要塌了!”
他们冲出裂缝时,白骨岩已开始碎裂,星轨的碎片像下雨般往下掉。林辰回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