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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核落入共语本的瞬间,石窟突然剧烈摇晃,岩壁上的孔洞开始喷出灰黑色的雾气——是蚀能!它们顺着声音的缝隙钻进石窟,正吞噬着回音石中的记忆。“它们怕这晶核!”阿焰将焰月刀插进地面,火焰沿着声纹线蔓延,暂时挡住了雾气,“快想想办法!”
林辰突然将晶核按在屏障残骸上,晶核迸发的光芒顺着之前的声纹屏障轨迹扩散,竟在石窟外织成了一张更大的声纹网。“让外面的信使船一起发声!”他对着共语本大喊,声音顺着晶核的力量传向远方。
片刻后,石窟外传来震天的和声:齿轮族的机械鸣响、光沼族的植物赞歌、星狼族的长嗥、冰羽族的风吟……无数声音穿过岩壁,与石窟内的声纹网共振,蚀能雾气在这股力量下如同冰雪消融,连岩壁上被侵蚀的痕迹都在缓缓愈合。
老者看着重新焕发光彩的回音石,眼中泛起泪光:“原来‘共鸣’从不是少数人的事。”他摘下石甲上的一枚石扣递给林辰,“这是‘声纹钥’,能打开任何用声音守护的地方。记住,声音会消散,但共鸣过的记忆,会永远刻在万物里。”
离开石窟时,共生号的船帆上多了一层晶核凝结的光膜,膜上流动着各族声纹组成的花纹。阿焰用刀鞘敲了敲光膜,膜上立刻响起一段欢快的旋律——是他和星狼族幼崽斗嘴时的小调。“嘿,这玩意儿还能存声音!”
雾婆婆的潮语珠绕着晶核转圈,珠子里多了一段新的声纹:那是她教虹鳞族辨认潮汐规律时的絮语。“以后就算忘了,听听这个就想起来了。”她笑着说。
林辰将声纹钥嵌在共语本的封面上,钥齿转动的瞬间,本子里传出一阵细碎的笑声——是石轮族工匠不小心敲到手指时的痛呼,混着众人的哄笑。他忽然明白,所谓盟约,从来不是冰冷的誓言,而是这些藏在声音里的瞬间:是危急时的呼喊,是合作时的喘息,是失误后的调侃,是成功后的欢呼。
船驶出石窟,夕阳正将海面染成金红色。远方的信使船们还在吟唱,声浪此起彼伏,像无数条溪流汇入大海。林辰靠在船舷上,看着共语本上不断新增的声纹,突然期待起下一段旅程——不知道下一个地方,又会收集到怎样的声音呢?
风穿过帆索,带着远处的和声掠过耳畔,像是在说:路还长着呢,慢慢走,仔细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