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纹的铁锭贴向屏障,铁锭上的纹路与屏障纹路相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屏障仅出现了一丝涟漪便又合拢。
“不够,”雾婆婆摇头,取出潮语珠与虹鳞族的界标鳞,将两者能量注入铁锭,“需要更完整的图腾环。”林辰立刻翻开共语本,将二十二族图腾与月契晶的能量同时导入——月纹族的双月纹、虹鳞族的虹光纹、石轮族的锻火纹……二十三种图腾在铁锭表面流转成环,当最后一道星狼族的星轨纹亮起时,屏障终于像融化的冰面般裂开通道。
登岛的第一步,脚下的水晶便传来刺骨的寒意。林辰弯腰触摸水晶,先民虚影中的一位老者突然停下绘图,手指在水晶上点出一个符号——那是共语本缺失的第二十四族图腾:“星绘族”。“他们在传递信息,”他将符号拓印在共语本上,空白页立刻浮现出星绘族的记载:“以星砂为墨,以魂火为笔,绘界为图,锚定万族。”
沿着水晶山道上行,蚀能的气息越来越浓。暗灰色水晶的缝隙中渗出灰黑色的粘液,落在地上会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小洞。偶尔有被蚀能感染的星鱼撞向山道两侧的水晶壁,化作一团黑雾,让周围的先民虚影扭曲得更厉害。
“看那里!”阿焰指向道旁一块巨大的水晶碑,碑上刻着星轨锚的全景图,图中晶骸岛像心脏般位于星轨中心,无数能量线从岛屿延伸向不同的世界,而此刻半数能量线已变成黑色。碑底刻着一行小字:“界力炉之火,需万族魂火续燃,缺一族则火衰一分。”
“万族魂火……我们只带了二十三个族群的图腾。”雾婆婆的声音沉了下去,“还差星绘族……可他们已经消失在历史里了。”
石轮族工匠突然蹲下身,用月脉晶熔液在水晶地面上绘制星绘族的符号:“我族的《锻火经》里说,星绘族的魂火藏在星轨锚的每一道刻痕里,只要能画出完整的星图,就能唤醒它们。”他的额头渗出汗水,熔液在地面形成的符号不断闪烁,却始终无法稳定。
林辰看着共语本上新出现的星绘族图腾,突然想起虹鳞族帛书上的话:“先民留下的界力炉”。他取出月契晶,将共语本按在水晶碑上,二十三个图腾的光纹顺着碑面流入星轨锚全景图,暗黑色的能量线竟有几缕重新变回金色。“先民的魂火或许还在!”他让阿焰释放焰能,雾婆婆引动潮汐之力,自己则将精神沉入共语本——那些先民虚影的动作渐渐同步,他们手中的工具、画笔、符咒,都指向界力炉的方向,“他们在帮我们!”
当众人终于抵达峰顶,界力炉的光团已缩小到拳头大小,周围的蚀能凝聚成一只巨大的触手,正缓缓刺入光团内核。林辰迅速将共语本展开,二十三个图腾化作光带缠绕住触手,月契晶悬浮在光团上方,开始吸收周围的星砂。
“还差星绘族!”石轮族工匠急得用锤凿敲击地面,火星溅落在星绘族符号上,符号竟亮起微弱的光。阿焰立刻将焰月刀插进符号中心,火焰顺着符号蔓延,与周围先民虚影手中的“画笔”产生了共鸣——那些虚影的画笔开始自动绘制星图,星砂被吸入画笔,在空中勾勒出星绘族的图腾全貌。
“就是现在!”林辰将星绘族图腾从共语本中导出,与其他二十三族图腾合成完整的圆环。圆环撞上蚀能触手,触手发出凄厉的尖叫,开始崩解。界力炉的光团瞬间膨胀,金色火焰冲天而起,顺着星轨锚的能量线蔓延,那些暗黑色的能量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紫绿色星云重新焕发璀璨的光芒。
水晶碑上的星轨锚全景图变得完整,星绘族的图腾出现在图的最中心。先民的虚影朝着众人深深鞠躬,随后化作星尘,融入界力炉的火焰中。共语本自动合拢,封面上浮现出完整的二十四族图腾环,月契晶与星绘族图腾交织成新的星轨锚标记,在阳光下流转着万族能量交融的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