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礁群岛的海浪带着咸涩的风,拍打着嶙峋的礁石,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林辰站在船舷边,掌心的共生叶微微发烫,隐约传来迷雾森林的草木清香——那是精灵族的歌谣在与这片海域的能量呼应。
“快看那边!”霜心指着远处的海面,一群银灰色的鱼群跃出水面,鱼鳞反射的光在波峰间连成一条闪光的带子,“是引路鱼!海族的信使!”
引路鱼群在船前盘旋片刻,突然转向西北方。船跟着鱼群穿过一片暗礁区,海水渐渐变得清澈,能看到水下珊瑚丛里藏着闪烁的光点。当船稳稳停在一座月牙形的岛屿前时,林辰才发现那些光点竟是无数珍珠,它们嵌在珊瑚缝隙里,像散落在海底的星辰。
“外来者,随我来。”一个披着海藻披风的少女从珊瑚丛中浮出,她的鱼尾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声音像海浪拍打贝壳,“族长在珍珠殿等你们。”
海底的通道比想象中宽阔,两侧的岩壁上嵌满了会发光的珍珠,照亮了前方的路。少女自称珠汐,是海族的引路使,她摆动鱼尾时,披风上的水珠落在地上,立刻化作细小的珍珠。“珊瑚丛里的珍珠光越来越暗了,”珠汐的声音带着忧虑,“深海里的‘浊流’正在往上涌,它们会吞噬珍珠的光芒,一旦所有珍珠熄灭,暗礁群岛就会被海水淹没。”
珍珠殿建在巨大的砗磲壳里,殿顶缀满了拳头大的夜明珠,光芒却暗淡得像将熄的烛火。一位白发老族长坐在贝壳王座上,他的鱼尾覆盖着细密的珍珠鳞片,此刻却有不少已经失去光泽,变成了灰白色。“守印者,”老族长的声音带着海水的厚重,“浊流的源头在‘深渊裂口’,那里封印着远古的怨念,是我们海族世代守护的禁地。但三个月前,裂口的封印突然松动,浊流顺着海沟蔓延,所过之处,珊瑚枯死,珍珠失色。”
他指向殿中央的石台上,那里摆放着一个缺了角的珍珠冠:“这是‘定海神冠’,用九十九颗千年珍珠熔炼而成,能镇压浊流。可十年前冠上最核心的‘母珠’失窃,神冠失去了大半力量。我们派了三批族人去找母珠,都没能回来……”
“母珠在哪里?”林辰问道。
珠汐的眼圈红了:“最后一批族人传回消息,说母珠被蚀骨教的人带到了‘幽灵船’上,那艘船在迷雾海域打转,船上的人……都被母珠的光芒迷惑,变成了行尸走肉。”
老族长从王座旁取出一个海螺:“这是‘唤潮螺’,吹响它能让引路鱼群聚集。幽灵船怕强光,你们带上这个,再拿上神冠的碎片,或许能重新激活母珠的力量。”
离开珍珠殿时,珠汐往林辰的行囊里塞了一袋“避水珠”:“把它握在手里,就能在水里呼吸。幽灵船的甲板上有蚀骨教的‘缚灵网’,那网怕珊瑚汁,我给你们带了满满一罐。”
船驶入迷雾海域后,能见度骤降,连引路鱼的鳞光都变得模糊。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木板摩擦的声响,一艘破败的三桅船幽灵般浮出水面,船帆上布满破洞,桅杆上缠着暗绿色的海草,甲板上隐约有黑影在晃动。
“就是它!”珠汐压低声音,“别被船上的影子迷惑,那些都是被母珠光芒困住的船员魂魄。”
林辰握紧圣剑,霜心凝聚冰盾,逸尘则将珊瑚汁涂在箭簇上。三人登上幽灵船时,甲板上果然站着十几个“船员”,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皮肤像泡发的海草,一步步朝三人围过来。“他们只是被控制了,”逸尘射出一箭,珊瑚汁落在一个船员身上,对方立刻痛苦地后退,身上的黑影渐渐消散,“珊瑚汁能暂时驱散浊流的影响!”
船舱里弥漫着浓重的海腥味,正中央的桌子上,一颗拳头大的珍珠悬浮着,光芒却带着诡异的紫色——正是母珠。母珠周围站着四个黑袍人,他们正用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