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解语头发散乱,脸上也多了几道血印子。
“哎呀,你看这事儿整的,真不好意思……
她刚才跟我说,你们俩是假结婚,碰到自己心仪的,就可以一拍两散。我不知道你信没信,反而当时贫僧是信了,要不贫僧也不能……”
刘铭尴尬地搓着手,想劝架又怕溅自己一身。
吏部侍郎简直要疯了。
“苏解语!你为了攀附广智,竟然说这样的瞎话来编排我!”
“你还记得我们成婚时的誓言吗?你就不怕满嘴瞎话,天打雷劈吗?”
苏解语也懵了。
“我没有……”
至于没有什么,她也编不出来了。
“夫君,你听我解释……”
“大师,你也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离婚!我回去就写休书!”
吏部侍郎恶狠狠地看了刘铭易容成的广智一眼,终究还是不敢得罪,铁青着脸拂袖而去。苏解语也眼泪汪汪地拉着他的袖子,两人一路撒巴着下了楼。
“啊,这又是一位愿意为我编故事的哈集美!她的表情太诚恳了,要不是我能看到系统面板,几乎就要被她诚恳的表情骗去了!”
“张无忌她妈还在追杀我,果然是越美丽的哈集美越会骗人啊!”
“有请下一位集美!”
五分钟后,只听包间门声响动,柳扶风如弱柳扶风一般走了进来。
一切如同排练好的一样,恰到好处的敛衽露腿,丝滑到极致的假摔。
这一刻,罗本、内马尔和郜林灵魂附体!
“大师,其实我还是……”
刘铭此时已经会抢答了。
“阿弥陀佛,贫僧不嫌弃你不是完璧之身,你就不用跟贫僧扯那臭氧层子了!”
柳扶风嘤咛一声,顿时满面通红,手足无措。
她本来还准备了一大套说辞。
比如大婚之时,外敌入侵,他的夫君兵部侍郎奉旨出征,她在家苦等三年,三年后夫君却带回一个平妻。
再比如,她与兵部侍郎是被强逼成婚,并无感情,婚前签订“约法三章”,婚后夫君住在别院,两人互不干涉。
又比如,她是替嫁进入的侍郎府,需要保全清白以图日后脱身。因此大婚之夜,她用金簪抵在自己的喉咙上说:“你敢碰我,明日我会让天下皆知,兵部侍郎夫人死于新婚之夜!”
嗯,还是最后一个听起来比较带劲,一定能够打动隐帝……
“嗯?”
但是,柳扶风说什么也没想到,广智大师竟然说,他并不在意自己不是完璧之身?
柳扶风不由得嘤咛一声,泪珠盈盈地说:
“大师,您说得是真的?”
刘铭竖起耳朵一听。
这兵部侍郎不知有啥事儿耽误了,竟然这会儿还没上二楼。
得,那贫僧就先跟你唠十贯钱的臭氧层子吧!
刘铭拈花微笑道:
“当然是真的,呵呵……”
“你们这些集美似乎总觉得男人非常在乎女人的贞操。”
“但是实际上,男人根本不在乎女人跟自己之前的那些事儿。”
“男人担心的是,你跟了我之后,会不会背叛我,会不会让我蒙在鼓里,给别的男人养孩子。这才是男人眼中的贞操。”
“男人在乎的是以后,而不是从前。男人更在乎的是忠诚和厮守一生。”
“而在这方世界,老拿什么贞操啊、手帕血迹啊、守宫砂啊什么的来说事儿的,恰恰是你们这些哈集美啊!”
“而哈集美们拿这件事儿来说事儿,无非是为了更好地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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