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仗着自己是华山派掌门之子,在同州闹事纵马撞死路人,当地官府装聋作哑,不敢问罪!
我杀的这许多男子,不是作恶多端,便是将女子视作玩物,只想春风一度,毁其名节,而从没有想过负责任!他们被我所杀,那是死得其所,谈何无辜!
倒是你,高丽小王子,你从海东高丽来到大夏,虽然你也扮作了女子,但总归还有一队辽东士兵,护送你和你那假冒的公主前来!
你何曾真切地感受过,作为一个普通女子,活在这世间,是何等艰难!
你这几日所遭受的危险,当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我肖红树,但也有一部分,只不过是因为,你是个无人保护的独行女子罢了!”
金阙听了这话,一见肖红树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下来。
“这肖红树说得没错!我以前总以为,我是这世间最命苦之人!
但其实,我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即便我是亡国王子, 我的境遇也好过普通百姓太多了!
‘他’说的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身为一个普通女子,单是要在这世间活下去,便已经十分艰难了!”
当下,金阙忍气吞声,向肖红树叉手施礼道:
“多谢你相救!”
肖红树这才转怒为喜,飘然跃下坟茔,挎住了金阙的胳膊,却被金阙嫌弃地甩开了。
“你……你嫌弃我?”
肖红树虽是男子之身,却自认是个女子。她在集美盟中,做梦也想拥有一个无话不说的好闺蜜。多数集美嫌弃她的男子之身,不愿意与她过于亲近。少数与她关系还不错的,也在她叛盟之后,与她割袍断义。
她见金阙也是男扮女装,而且曾经仗义出手相救自己,便不由得对他大起亲近之意。
而金阙此时露出的嫌恶的神情,却让肖红树的感情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金阙一见肖红树失望之极的表情,突然心中一软,皱眉道:
“你恍若神仙中人,我说过,我生平见过的女子,堪称美人者只有两个,其一就是你,我怎敢嫌弃你?只是,我不喜欢你身上的……腥膻之气!”
肖红树这才重又开心起来。
她不好意思地与金阙保持了一些距离,道:
“这腥膻之气,我也甚是不喜。只是我修习这天魔功,需要……
算了,不说这种令人不开心的事了!小郎君,集美盟正在四处追杀我,你一人独行,男扮女装,又身具武功,很容易被集美盟误认是我!
你还有行刺高丽叛臣、兴复故国的大事要做,倘若让你因我而丢了性命,我心中甚是过意不去!不如,咱们结伴东行,相互做个照应如何?”
肖红树说话时,自觉地走在了下风口,两人隔着约一丈的距离,一前一后向东而行。
金阙随口答道:
“我二人都扮作女子,要是结伴而行,确实更不容易引人注意!只是,我要东向大海,返回故国去,肖……你却要向何处去呢?是要去少林寻那广智大师吗?”
肖红树迟疑道:
“本来是的,可是上次跟你在洛水之中共浴,咱们聊了那一次后,我此刻却也迟疑了。
你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爱一个人,便是想跟他在一起!
他只怕真的……真的从未想过跟我在一起!
我便是寻到他面前,只怕也是自取其辱,但若不去问个明白,又始终心有不甘……”
金阙道:
“人有时往往会把自己的单方面付出,误认作是情爱!
如果注定是无果之局,那还不如早早抽身的好!
单方面的付出并非情爱,只有当你被一个人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