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看好,别让坏人进来。”
马克还是觉得不对劲:“那要是有人天生残疾,没法挣钱,又没人帮他,国家也不管?这也太冷血了吧。”
“这正是诺齐克和罗尔斯吵了半辈子的地方。”迪卡拉底擦掉黑板上的字,“罗尔斯觉得国家得管点‘分配’,让弱势群体过得好点;诺齐克觉得国家管得越多,越容易侵犯别人的权利。他俩就像俩邻居,一个总担心‘有人过得太惨’,一个总担心‘有人手伸太长’。”
放学时,马克把那只陶瓷小猪塞进书包,突然说:“我有点懂了。诺齐克不是冷血,他是怕国家管着管着,就把我们自己能做主的事都抢走了。”
苏拉正给那半袋大米找了个干净袋子装起来:“但阿明说的那个快饿死的人,也不能不管啊。”
迪卡拉底锁门时,听见他俩的话,回头笑了:“所以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答案。诺齐克的‘最小国家’像把尺子,提醒我们别随便碰别人的‘权利’;但用这尺子的时候,也得想想,人心不是尺子能量的。”
吊扇还在转,把最后一缕阳光吹得晃悠悠的,像在掂量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