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会下雨。科学是锄头,能帮你松土除草;那些解不开的谜,是天上的云,说不定啥时候就下雨,滋润你的地。光有锄头没雨水,不行;光等雨水不干活,也不行。”
他站起身,阳光照在地球仪上,那些红色的国界线闪着光:“人这一辈子,就像在这地球仪上走路,知道得越多,走的路越宽;可要是觉得自己啥都知道了,路就该到头了。不如揣着点好奇,一边走一边看,碰见明白的就记下来,碰见不明白的就摇摇头,说‘嘿,这玩意儿挺有意思’,多好。”
下课铃响时,张昊还在转地球仪,嘴里念叨着“暗物质到底是啥样的”。王磊凑过去说:“等我长大了当科学家,就去研究这个。”李梅笑着说:“那我当作家,写你研究不明白的事儿。”
学生们往外走,陈曦看见迪卡拉底正把地球仪小心地挪到窗台上,让阳光正好照在那些“未知领域”的旧痕迹上。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爬山虎的清香,她想,世界的可知不可知,大概就像这香味,你说不清它是哪片叶子发出来的,可闻着舒服,就够了。
走廊里,低年级的孩子在争论“天上到底有多少颗星星”,一个说“能数清”,一个说“数不清”,吵得脸红脖子粗。陈曦笑着走过,觉得这样的争论挺好,就像世界本身,既让人想弄明白,又总留着点小秘密,让人一直有盼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