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可以松开了,但那份扶过的力气,其实还在心里。”
马克从兜里掏出颗薄荷糖,塞进嘴里:“那要是理性和信仰真撞上了咋办?比如科学说‘人是猴子变的’,有人却说‘是上帝造的’。”
“托马斯会说先别急着吵架,”迪卡拉底背起帆布包,“就像有人说‘这花是红的’,有人说‘这花是香的’,其实说的是同一朵花。13世纪的欧洲人以为地球是宇宙中心,后来科学证明不是,可这不妨碍人相信宇宙有它的秩序——就像你发现指南针不是指向家门口,而是指向北方,反而更清楚该咋回家了。”
马克跟着往展厅外走,嘴里嚼着薄荷糖,凉丝丝的味道让他脑子清醒了些:“我以前觉得信教的人都糊里糊涂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也能活得明明白白。”
苏拉走在最后,又看了眼那尊雕像。阳光从穹顶落下,给托马斯的手指镀上一层金边,仿佛那指向天空的指尖,真的连着条看不见的线,一头拴着心里的信仰,一头牵着手里的理性。外面的广场上,有人在放风筝,风筝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既没绷得太紧断掉,也没松得让风筝飞走——就像托马斯说的,信仰和理性,原本就是一根线上的两头,互相牵着,才能飞得又高又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