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丝丝的味。苏拉把耳朵贴在铁皮上,好像能听见红薯在里面慢慢变软。“我爸总说‘累了就唱段戏’,以前觉得是瞎耽误功夫,现在听着,倒像叔本华的徒弟。”
迪卡拉底望着窗外的麻雀,几只鸟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的,不像在争食,倒像在聊天。“其实啊,苦不苦的,不在于干活多不多,在于能不能停下来喘口气。艺术就是那口气,吸进去,再吐出来,浑身就松快些——就像红薯蒸熟了,得晾晾再吃,不然烫嘴。”
夕阳把暖气片的影子拉得老长,红薯的香味漫了一屋。马克的音符画得歪歪扭扭,苏拉时不时摸摸暖气片,好像在数着红薯熟透的时间。有些道理就像这红薯香,说不出具体是啥味,可闻着了,心里就踏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