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近时喊道。
女人呻吟了一声,双手按在肚子上,破了的短衫下渗出血迹。风吹起短衫粗糙的布料,上面凝结的血痂碎片也跟着飘动。
我注意到她的短衫有点小,便开口问道:“等一下。” 我把长戟夹在胳膊肘下,双手比了个 “危险” 的手势 —— 基特能看懂,就算丽塔看不懂也没关系。“你现在还在流血吗?”
她点了点头,这个动作让她痛得叫出声来。
我咂了咂嘴:“我要帮你的话,得先知道发生了什么。”
作为回应,这个 “受伤” 的女人又低低地呻吟起来,最后变成了一声哀嚎。
“该死的。” 我骂了一句,“我过来了。”
我把长戟的尖端插在一块石头下固定好,然后走过去。没等她反应,我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举过她头顶,接着单膝跪在她手腕上。她挣扎得更厉害了。
“抱歉了,” 我低声说,“我给你处理伤口的时候,不能让你乱动。所以你的同伙在 ——”
女人突然撑起身子,抬起头,猛地把头扭向一边。我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能感觉到被刺穿的地方渗出了一滴血。我余光瞥见一根长长的铁针,从她紧咬的牙缝里伸出来,刺进了我的皮肤。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双手控制不住地想掐死她,却被脖子上持续的刺痛制止了 —— 她还在用力顶那根针。
“别、动,” 女土匪含糊地威胁,“不然我扎、死你。”
“可别扎死我啊。” 我反唇相讥,语气里满是嘲讽。
她又用力扎了一下:“想、死吗?不想就、叫其他卫兵、过来。” 她说话时,唾沫星子溅了出来。
“你听着,” 我咬着牙说,“你敢扎我,我就把你开膛破肚。我的同伴都看着呢 ——”
“没、人看。” 她歪了歪头,打断我。
我皱起眉,随即愤怒地嘶了一声。那根铁针太细了,从远处根本看不见,而且她的姿势也遮住了动作,没人能发现。
“该死的西克神。” 我咒骂道,“行,行,我 ——”
我用尽全力猛地向后一仰,同时双手扣住她的后颈。女土匪试图把针更深地扎进我脖子,但我这一躲,虽然姿势狼狈,却也控制住了她的头。我们扭打起来,她拼命想挣脱被我膝盖压住的胳膊,或是抬起头,而我则慢慢收紧手,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息声,我也在压抑着闷哼,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木头敲击声传入我的耳朵。我立刻趴在地上,把女土匪拉过来挡在我身上 —— 就在这一瞬间,一支箭从黑心木林里射出来,正好钉在我刚才躺的位置,现在箭尖扎进了我身前的 “人盾” 里。她尖叫着,双手捂住肚子。
我从她身后探出头,看到新鲜的血液渗进了干涸的血痂里。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快意,忍不住笑了。紧接着,又一支箭从树林里射出来,直冲我的脸。我又把女土匪的头往前一推,箭穿透了她的头骨,扎进大脑 —— 冲击力顺着我的胳膊传来,箭尖最后从她后脑勺穿了出来,溅得我满脸都是碎骨和脑浆,头巾瞬间被浸透。我睁大了眼睛。
这是第二十二个了。
黑暗的树林里有人发出一声嚎叫,恐惧突然攫住了我的心脏。
你家人生活在红土和牛羊之间,每一次屠宰都是献给土地的祭品,也是 ——
我强行使自己从她消散的生命气息中抽离出来,只留下剧烈的头痛和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我喉咙里涌上一阵呜咽,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片刻后,又一支箭射向我 —— 因为尸体比我矮,箭瞄准了我的腿。我赶紧挪动腿躲开,但更多的箭开始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