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探出头,眯着眼看向拉着马车过来的基特一家,又抬头看着我。
他的目光带着无声的责备:“你是不是让她拉车了 ——”
“当然。” 我回答。
房门本来就开着,罗尼庞大的身躯挤了出来,健全的右臂扛着战斧,发育不全的左臂抓着门框。这个大块头的蓝眼睛扫过街道,最终落在奋力拉车的基特身上,困惑地看了几秒,突然嗤笑一声,弯下腰,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 这是罗尼式的大笑。
“看到没?” 我对戴维安说,指了指笑得直不起腰的异变者,“他们懂我。”
他皱起眉头:“嗯,品味确实不敢恭维。”
基特的马车终于在我们旁边停下,停在我们干活用的马车旁边。基特无声地瘫倒在地。珍娜高傲地坐在马车顶上,两个孩子则从马车边缘探出头。
我挠了挠头巾下的头发:“戴维安,罗尼,这位是珍娜、蒂皮,还有……” 我看着那个小女孩,微微一笑,“克兰伯里。”
“是克伦佩!” 她生气地大喊。
我点点头:“对,是伦佩。”
克伦佩朝我扔了一根木栓,我伸手接住。
“开玩笑的!” 我赶紧说,免得她再扔东西,“基特的……”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珍娜一眼。
“…… 家人。” 这位优雅的老妇人咬牙切齿地说。
惠普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门,打量着眼前的场景,对罗尼低声说了几句。罗尼点点头,两人一起靠在屋外的墙上。片刻后,罗尼的狗 “嚎叫者”—— 一条动作迟缓、肌肉发达的老狗,毛发灰白,下巴松弛 —— 跑了出来,嗅了嗅,然后慢吞吞地走到我身边,让我摸它。
罗尼比画着哑语。“很高兴认识大家,” 惠普翻译道,“我们还是进屋谈吧。”
我点点头,弯腰把基特扛到肩上。她一拳打在我太阳穴上,我只好把她又扔回地上。我们九个人陆续走进屋,基特最后才不情愿地跟进来。
客厅太小,根本容不下所有人舒舒服服地坐下。而且屋里只有四把椅子,每把都是不同款式的软垫椅,加斯特已经在其中一把上睡着了。不出所料,那位疤痕老妇人立刻占了另一把,罗尼则试图把惠普和戴维安推到剩下的两把椅子上 —— 惠普腿不好,戴维安年事已高,两人却都坚持说自己不用坐。他们还在推让,基特就摇摇晃晃地走进来,瘫坐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那个大块头和老人交换了个眼神,把惠普推到最后一把椅子上。我靠在墙上,双脚分开站稳。克伦佩在我身边坐下,蒂皮犹豫了几秒,也赶紧坐到女孩旁边。
戴维安小心翼翼地靠在墙上,开口问道:“你们俩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目光在我和基特之间来回移动。
我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基特抢在我前面回答:“你怎么知道我们惹麻烦了?”
惠普挠了挠鼻子:“你们昨天没去找我们。文向来不会迟到,而且昨天有好几个人试图闯进来。”
我直起身:“你们没事吧?”
“把他们吓跑了,” 加斯特嘟囔道,“不难。不过他们一直喊着要找假面人文和那个凶丫头。”
惠普面无表情地说:“说的就是你们俩。”
“他当然知道。” 基特说。
珍娜右脸的疤痕因皱眉而显得更加狰狞,她盯着基特:“孩子,到底有多少人?”
“有十二个,” 惠普说,“但加斯特的符文石缠住他们的腿后,他们就跑了。”
珍娜啧啧了两声:“我不是在问你。”
这个异变者皱起眉头,看向我。“她是在问基特伤了多少人,” 我解释道,“从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