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假面人必须表演。释放灵魂固然好,但‘神性演绎’永远是第一位的,尤其是在你学习阶段。这是假面人的立身之本。”
我皱起眉头:“或许我天生就不是当假面人的料。”
“哈!” 班拍了拍桌子,“借口真不错。你很有表演天赋,有那种……” 他用力做了个绕圈的手势,“…… 活力,那种感染力。不是每个人都有天赋,你有,你只是懒。”
我不知该感到荣幸还是被冒犯,最终决定两者都忽略。“我得吃饭,还得帮小队里的人吃饭。”
“嗯,” 他哼了一声,“你还年轻,时间还多。”
“是啊。” 我挠了挠头。不知为何,说自己 “时间还多”,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对了,你这头到底怎么弄的?”
“豺狼干的。” 他立刻回答。
我眼睛瞪得溜圆:“老天,班,豺狼和你关在一起?!”
“不然他们还能把她关在哪儿?”
“哦,我怎么知道,” 我嘲讽道,随后猛地拍了下桌子,“关在杀人犯那区不行吗?!”
他平淡的眼神让我坐回椅子上。“文。”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知道。”
班是个杀人犯。我们抵达尖塔后不到一个月,他就被捕了。这位假面人因一桩谋杀案被悬赏通缉 —— 悬赏令来自北方的安多拉家族,距今已近十年。从某种程度上说,他还算幸运:杀人犯通常会被处决或私刑处死,只是出于对灵体报复的恐惧,他才逃过一劫。
“豺狼她只是……”
班向后靠在椅子上,随即又因光线刺眼而皱起眉头:“她不只是‘只是’,对吧?”
“对。” 我表示赞同。
“嗯。” 他缓缓点头,“她真是个野兽。就在昨晚 —— 砰!砰!—— 有人盯着她看,她就把人揍了一顿。那女人也不是软柿子,可豺狼赤手空拳就把她杀了。”
我向前探了探身:“你安全吗?”
“大体上安全。她尊重假面人。” 他盯着地上的一个点,眯起眼睛,“不过几天前有过一次惊险,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我是假面人。我的辫子上都沾了血。”
“不是你的血。”
这位假面人哼了一声,表示肯定:“对。” 他抬起头,冲我露出泛黄的牙齿一笑,“观察得很仔细,文,做得好。” 他顿了顿,接着说,“有个男人死在了我身上,头发就是那时候被剃掉的,灵体趁机钻了进来。”
“肯定很臭吧。”
他咕哝了一声:“你净化过灵体吗?”
我摇了摇头,移开视线。
他的目光重新锁定我:“我知道你不相信灵体存在,但净化灵体依然很重要。”
我再次摇头:“我不知道,班。我真的不知道。”
“我知道,血脉者假面人的情况不一样,在某些方面更轻松。但灵体会留在你体内,藏在圣液里。有时候,你必须释放它们。”
我轻轻笑了笑。
他叹了口气作为回应:“坚持‘神性演绎’,文。关注观众,关注神明,关注自己。你演过渡鸦神了吗?”
我舔了舔嘴唇:“我不会演渡鸦神。”
“我理解,” 他说,“但是 ——”
“你不理解。” 我打断他。
班叹了口气:“很多人讨厌渡鸦神,理由很充分 —— 渡鸦教伤害了很多人。而且渡鸦神已经死了,没必要再演绎它。我也讨厌海豚神,但就像你最擅长演阿夫里神一样,我最擅长演旺普神。或许这样就够了。但是,” 他与我对视,“渡鸦神对人们很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