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 那是鲁特琴吗?”
我朝她看的方向望去:那是一块加工过的龟甲,固定在一根和我前臂差不多长的白木上,末端有几个小巧的旋钮。“是吗?” 我皱起眉头 —— 我最近一直用它来挂多余的衣服。
“那就是件乐器,” 女剑客肯定地说,点了点头,“就是缺几根弦。” 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能给我吗?”
我下意识地想拒绝,嘴唇都开始动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闭上嘴,咽了口唾沫,又张开,然后又闭上,最后再次张开。
基特眯起眼睛。
最后,我只是竖起大拇指:“你可以拿,” 我声音沙哑地说,“应该能在这儿找到些弦。”
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基特开始在我的收藏品里翻找琴弦,我则瘫倒在小床上。我慢慢卸下背包,放在两膝之间,解开磨损的皮扣,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 —— 我的剑,用几件偷来的衬衫裹着。剑鞘还是老样子,上面用银线雕刻着图案:一个巨人击倒了一只巨大的鸟,那鸟大得能遮住太阳。
我拔出剑,剑身发出轻响。它黑得像夜,中间有一道凹槽,能让鲜血顺着冰冷的金属流走。它仿佛能吸收光线,就像是用星星之间的黑暗编织而成。我挥了挥剑,立刻感受到它的特性:平衡极佳,却重得惊人 —— 这是血脉者专用的武器。它原本还要更长一些。
艾斯法里人说,这把剑是用阿夫里的骨头锻造而成的。
我把剑插回剑鞘时,它发出一声轻鸣。我默默地把它重新包好,然后在背包里翻找,拿出一把刀 —— 这是我从那个被我烧死的人身上搜来的。我拿着刀,坐了一会儿,盯着它看。这是把好刀,是 “猫头鹰血脉” 者锻造的铁器。
我又找了一根短白木,开始削起来。基特则蜷缩在角落里,拨弄着找到的琴弦。
一个小时后,一个人形木雕的雏形渐渐显现。我舔了舔从买来的黑色小药瓶里倒出的半滴液体,任由那难闻的液体滑过喉咙,然后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