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地盯着我,里面闪烁着某种我不愿承认的情绪。
“为什么你不救她?”
什么?
我想反驳,可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穿了我:“我…… 我试过了,达什……”
“你试过?” 他歪着头,眼泪从脸颊流到下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可他连眼都没眨一下。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急切的渴求 —— 渴求找个人怪罪,随便谁都行。“你试过?你尽全力了吗?”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开始怒吼,可我根本听不懂他在喊什么。
“我尽全力了。” 我说,可我和他都知道,这是谎言。
“要是你当初支持我,要是你没那么痛恨那些家族,要是你让我帮忙,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他嘶吼着。达什错了 —— 他什么也做不了,除非他知道自己血脉的秘密。可他又没错。
“我绝不会让你那么做的。” 我语速飞快地辩解,“那会毁了你们俩。那天晚上你跟我说的时候,我真想把你们俩锁起来,而且 —— 以血脉的名义 —— 你们该庆幸我没那么做。”
达什眯起眼睛,嘴巴张开,脸上写满了既厌恶又困惑的神情:“你在说什么 ——”
“我们没跟你说过那种话。”
说话的是萨什。
“我们跟妈妈说的。”
三个人都愣住了,脸上渐渐露出异样的神情。
我眯起眼睛:“什么?不对,你们跟我说的。当时我在厨房,奥维他……”
不,是他们跟妈妈说的,妈妈又告诉了我。
“是你杀了她?”
我不知道这话是谁问的。
“不是…… 她当时必须 ——”
“是你杀了妈妈吗?”
“不是!不是我 ——”
“你这个恶心的邪教怪物。” 是达什在说。
杰克逊的目光在双胞胎和我之间来回切换,然后又落回我身上。他脸上的困惑消失了,身体开始发抖。萨什从他怀里滑下来,抬头看着他。我太熟悉那种发抖了 —— 每次我杀掉手下时,都会有这种感觉。杰克逊的愤怒,被 “牛” 的力量放大了上千倍。他发出一声巨吼,猛地挥出拳头,速度快如闪电 ——
我赶紧滚到一边躲开,尖叫着伸手去摸躯体软跪了下去。趁着他身高变矮,我又向上一挥,击中了他的太阳穴。一声脆响在街上传开,他倒在地上,眼睛翻白。我又补了一下,他的眼睛才闭上。
四周陷入寂静,只有我的喘息声。身上的剧痛几乎让我无法忍受,我一动不动地躺着,因为只要一动,疼痛就会加剧。
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我猛地抬起头。“达什说得对,是不是?” 萨什抽噎着,“你怎么能这么做?”
达什的目光像火一样灼人,他什么也没说。
“不是我 ——”
所有人都知道,“渡鸦血脉” 的人能夺走被他们杀死者的记忆。可只有我知道,他们不用杀人也能夺走记忆。他们不知道这些 —— 这么多年来,我早就摸清了:他们的渡鸦血脉只是潜在的,以前我的血脉或许也是这样,直到我被杀,又死在长矛下。我不能让他们知道,只要他们能安全,我的弟弟妹妹就永远不用承受自己血脉里藏着什么的痛苦。
可他们说的不对。我没有亲手杀死妈妈,我没有贪图她的力量,我从来都只想要我原本拥有的一切。
可如果我当时更愿意杀人,那场打斗就不会那么惨烈;如果我积累了更多力量 —— 如果我杀了塞尔,或者更多蜥蜴人 —— 妈妈就不会死;如果我从来没相信过巴布,“老卫队” 就不会覆灭,妈妈也不用去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