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向地面。
“确实有趣。” 她低沉的声音难得轻快。我抬起头看向她,她的笑容又扩大了一点点。可她一开口继续说,笑容就消失了:“不过,我们还有别的事要谈。”
我立刻把脸绷得严肃起来。
“我打算再传承一部分公牛之血 ——”
“什么?这太蠢了 ——”
“我有我的理由 ——”
“再怎么有理由也不能 ——”
“奥维。” 她厉声打断我,语气很严厉,“我有可能活不下来。而且 ——”
“你在说什么?”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我控制不住,“你不会死的!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是不是在计划什么蠢事,想把自己害死?”
她眯起眼睛:“没有,当然没有。可风险总是存在的。你已经长大了,该接受这种可能性。”
我咬紧牙关,想找些话反驳:“那我去外面战斗,会死吗?”
妈妈立刻回答:“只要我能帮忙,就不会让你死。”
我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你已经长大了,该接受这种可能性。’” 我故意用低沉的声音模仿她,空洞地嘲讽着,“我当然接受不了!为什么要让自己更容易死?”
她低吼道:“孩子,你要是肯听我把话说完,我或许就能解释清楚了!”
我被她突然的怒火吓得向后缩了缩。
“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我的跟腱断了。” 我确实注意到她一瘸一拐,花了几秒才想明白 “跟腱” 是什么,“这很常见 —— 公牛之血拥有者因为体重原因,经常会肌腱受伤。我以前也遇到过。”
“或许你该减肥了。” 这个玩笑说得有气无力,可习惯太难改了。
“或许你该闭嘴。” 这反驳不怎么样,可妈妈的气场足以让这句话有分量,“传承公牛之血能减轻我的体重,战斗时行动会更方便。”
“就不能找点药剂之类的吗?我肯定陈婆婆会给你打折的。”“打折” 两个字刚说出口,我就意识到这个提议有多蠢,“至少别的炼金术士会吧。”
妈妈摇了摇头:“就算用炼金药剂,至少也得三四周才能恢复,很可能更久。我可没有蜥蜴之血,不像你。”
伤成这样,她似乎更该远离战斗才对。我没说话 —— 就算我能说服她,没有妈妈参战,我们很可能会彻底输掉。而且我根本没法想象她会死。
“战斗开始前,我会用血脉科技装置提取并储存我的公牛之血。这个过程会让我基本动不了。”
我有些惊讶。我们以前用的传承石,从来没影响过妈妈的日常生活。她只是把石头扎进胳膊,然后继续做饭、打扫,偶尔还会教训无礼的客人。“为什么?受伤会让提取神之血更难吗?”
“不是,” 她闷哼一声,“是弗农要给我做个更高效的装置。”
“那个埃斯法利亚家族的人?” 我有些结巴,“你为什么信他?他说不定会在装置里动手脚…… 比如下毒,或者吸你的脑子,再或者偷你的血,还有…… 还有……” 我绞尽脑汁,想回忆起猫头鹰之血拥有者能用他们那类魔法做什么。好多故事里都详细讲过他们的符文能搞出多可怕的事。
她嗤笑一声,可笑声里没有丝毫笑意:“你没和他聊过吧?我觉得他花在看云上面的时间,比思考还多。”
“说不定这就是他们的计谋,让你放松警惕。”
“行了。”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那态度显然是觉得我的猜测很荒谬,“我卧床的时候,需要你帮我送些消息。”
我的第一反应是想开玩笑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