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志愿的人越多,瘟疫摧毁街区的风险就越大。这种事以前发生过,而且 —— 要是我们不小心 —— 还会再发生。
我摇了摇头,把突然涌上的悲伤甩开。自怨自艾没用,只要每个人都做好自己的事,我们就能活着挺过去。
“喂!” 我大喊道,“这里大家都准备好了吗?需要什么东西吗?”
一个男人站起身,咧开嘴笑了 —— 他没了门牙。我眨了眨眼。之前训练的时候我没注意到,这人居然是贾斯敏的保镖之一,就是那个总觉得我很有趣的人。
“小子,我们这儿没事。” 鼻塞让他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不过没人在意。其他民兵也点了点头。布莱克朝我竖了个大拇指,可他发抖的手让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无力。
“你们确定?不需要药膏、武器、油吗?炸药没问题吧?”
“呃,我可不想测试炸弹,” 几个老兵轻轻笑了起来,显然没在意他的口吃,“不过看起来是好的。”
“你们真的确定?它们很快就要来了。”
“放轻松,伙计。我们现在配合得跟一台精密机器似的。”
妈妈花了几十个小时,反复训练他们的阵型。除了布莱克,对其他人来说这更像是复习,那些经验丰富的战士还好心地带他一起练。
我点了点头:“好,那你们小心点。” 我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朋友,他咬着啃得光秃秃的指甲。其他队员不情愿地开始往脸上涂另一种炼金药剂,然后悄悄钻进各个隐蔽的壁龛,等着寄生虫蜂拥而来。
我挥了挥手,动作笨拙得让我立刻尴尬起来,然后拔腿就跑,朝着最近的那个深坑赶去。残破的砂岩房和土坯房在我身边飞速掠过,很多房子的侧面都有大洞 —— 每个洞都是精心凿出来的,为了把太大而搬不进门的家具弄出来。刮花的衣柜、空的储物柜、工业用烤箱,都成了各处临时 barricades 的核心部件。我一路上得接连爬过一个又一个 barricades。
妈妈打赌,这些寄生虫很难爬上除了杜雷之外的东西。要是她赌错了,成群的怪物就会太快抵达每个深坑 —— overwhel 民兵 —— 或者干脆绕过我们的陷阱,在街区的粮仓和食物储备库里大肆破坏。弗龙德家族雇了一百个高大的男人排成一列,准备杀掉任何漏网之鱼。在家里没人的时候,妈妈曾嘲笑过他们这个做法。
突然,什么东西勾住了我的靴子,我向前摔了个狗吃屎。我懵了好一会儿,躺在地上没动 —— 这不可能啊。一股莫名的恨意涌上心头,可一道阴影突然笼罩住我,把我从这种蜷缩的愤怒中惊醒。我坐起身,看着几块砖头在平坦的地上滑动。我抬头望去 —— 杜雷更近了,大到能挡住夕阳的光线。一股无形的重量压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接着跑。
盾牌在背上砰砰作响,剑在大腿边啪啪撞击。到天黑时,这些反复的撞击肯定会让我淤青,可我敢肯定,这绝不会是我最严重的伤。我看到前方有东西,还没等大脑完全处理清楚画面,我就跳了起来,越过一个装满削尖木头和石头的深坑,稳稳地落在了另一边。正因为有这样的障碍,妈妈才想要一个狐狸之血拥有者来当信使。
又爬过三个仓促搭建的 barricades,跨过两个深坑,还差点被一个紧张的民兵扔出的燃烧烈酒锅砸中 —— 终于,那该死的嗡嗡声大到无法忽视,我也到地方了,差点一头撞进十字路口中央那堆散发恶臭的肉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皱起眉头:“小子,汇报情况。”
是皮勒,他的脸还带着我上次暴打他留下的青紫色。我们前几次说话时,他还一直打哆嗦。我认识的人都劝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