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的话,过了好几秒,终于回应:“怎么了?”
“蜥蜴什么时候到啊?”
他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强忍着没叹气:“你能估算一下杜雷什么时候会到吗?”
“杜雷已经到了。”
突然,仿佛弗农的话扫清了我耳朵里的沙子,我真的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变得比平时重了一倍,空气浓稠得像灌了铅,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大口喘气 —— 吸气还容易,可呼气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困难。我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楼下街道上的碎石片,看着它们向西北方向滚动。可街区明明几乎是平的。
我抬头望向远方的荒原 —— 那里多了一座 “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