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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得越久,我就越适应这个节奏。我脱掉湿衣服,只穿着内衣划。很快,运动产生的热量让我暖和起来,再加上体内的蜥蜴之血,我甚至觉得挺舒服。当岸边在渐渐降临的黑暗中消失时,我终于能抬起头,欣赏周围的景色了。
水面、摇曳的影子,还有月光在两者之间跳跃,嬉戏着穿过它们的轮廓。我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岸边已经看不见了,但星星很亮,能帮我辨别方向。横渡湖泊是件孤独的事 —— 没有城市里远处的人声或喧闹,也没有田野里的虫鸣,只有桨划水的声音和黄昏的寂静。我突然觉得很讽刺:这片在地理和意义上都处于城市中心的地方,居然也是最孤独的地方。但和我担心的不一样,这份安静并没有让杂念趁机侵袭我的大脑,反而很平静。
我真想把这景色连根拔起,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可我知道这不可能。
蜥蜴要来了,夜色也因此变得更加寒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