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又不是平日里防人家的时候了。
雨更急了,敲击屋顶的声音密集如战鼓。
“王宫里的动静,继续看着,有什么异常,直接过来禀报。”
“是。”探子拱手应声。
寝殿之中,高建武思来想去,心里始终放心不下。
高宝藏已经被安排到偏殿去休息了,高建武让屋内伺候的人全都退下,自己挣扎着起身,披上外衣,来到桌案前,强撑着,写下一封诏书。
虽然医者说自己的身体如若静养,能够恢复如初,但是实在是不敢赌,哪一天,会出现什么“意外”。
有的人希望自己能够恢复如初。
有的人巴不得自己这一倒下,就闭上眼睛再也醒不过来。
一旦自己真的熬不过这一关,或有突发之变。
或许这封诏书,能够派上用场。
废除高桓权世子之位,立高恒为世子。
一封立世子的诏书,一封传位诏书,让世子高恒继位。
若渊盖苏文敢阻拦,谋逆的罪名便是板上钉钉,若还有忠贞之臣,当思为国除贼。
诏书被高建武藏在了他自己的枕头下。
重新爬回榻上,高建武紧咬着下唇,如今军政大权,被渊盖苏文一手把持,高家,前路渺茫.......
长安城,白鸽闪动着翅膀,扑棱棱的落在了百骑司衙门的偏院之中。
守在偏院里的人赶忙上前,抓住白鸽,从它腿上取下那一小节密封严实的细竹管,而后将白鸽放进了笼子里。
竹管的豁口封了火漆,火漆里还夹了一根细细的红色的鸡毛,最终,被送进了百骑司衙门的书房。
李五看过封口后,拆开火漆,从竹管里取出了一小节纸条。
迅速浏览过后,吩咐眼前之人。
“你去司空府走一趟,将这张纸条,交给司空。”
“是。”
李五则是亲自入宫。
高建武病了,缠绵病榻,这可不是件好事啊。
渊盖苏文见缝插针,把高建武气得不轻,又拿着他没办法。
司空长孙无忌刚下朝回府,便见百骑司信使候在司空府前厅廊下。
“司空。”百骑司信使拱手行礼,随后将纸条交给了长孙无忌。
“辽东来的消息,请司空过目。”
长孙无忌接过纸条,迅速扫视一眼,指节骤然发白。
高建武缠绵病榻,次子高恒接手政务,由高建武的弟弟高宝藏辅佐。
高桓权的世子之位,竟然没的这么快。
“来人,备马。”长孙无忌对着外面的人吩咐着。
长孙无忌急匆匆赶往两仪殿。
李世民也刚听完李五的汇报,外面内侍进殿禀报说司空长孙无忌求见。
“让他进来吧。”李世民声音淡淡,听不出喜怒。
长孙无忌阔步走入两仪殿,拱手行礼。
“臣,参见陛下。”
“免礼。”李世民抬了抬手:“辅机是为了辽东的事情来的吧?”
“正是。”长孙无忌点头应声:“陛下已经知道了?”
“刚见过李五。”李世民笑道:“高建武虽然在高句丽斗不过盖苏文,但盖苏文手抓军政之权,也不是从高建武这一代才开始的,这些年来,高建武虽然也在想办法,但是也实在没招儿,他手底下没有能人可用,这两年已经是积重难返了。”
“不过,依我看,高建武这个时候把事情做的如此果决,倒也不算是庸才。”
“眼下他最好的选择,也不过是如此了,壮士断腕,为了国家,自己的儿子说舍弃就舍弃。”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