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了比帝国制政堂还要繁忙的所在。
现在的兴国公府上,不但要处理朝政争议之事,也要协理平环安置,还要管理平州民卫军无法决断的提案;好在有了郑林主持的国公府议事厅,庄峤倒是没有忙成八爪鱼。
想起现在的一切,庄峤也有些黄粱梦醒的感受,谁能料到呢?几个月前的平州小小六品和民卫军参军,现在已然是隆武位高权重的新生代政坛新星!
国公府现在除了平州一帮班底,庄峤实则能够信任的心腹着实不多,很多时候出主意,都得自己一个劲琢磨,好在,他抓到了一个老熟人,而且是一个不能显露于人前的老熟人。
瞎子被人从皇宫里扔了出来,庄峤第一时间就把这个老家伙接到自己这边,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谁,但是全隆武却没有几个敢于收留,过去与这个人有牵扯的基本没有好下场,唯独只有庄峤例外。
这一天的风和日丽,庄峤和慕东阳来到了宏梁城外的五里山,先皇大行过后也是归陵此间,隆武过去百年的帝王将相,多数也是葬身于此。
慕东阳对着两座坟茔久久矗立不动,他瞎了也没法挤出眼泪悼唁,可是心中的哀伤庄峤似乎也能感同身受。
两座坟茔一新一旧,旧的是往昔的银安公主,新的正是慕东阳的女儿元宝郡主。
如若不是一年前得知元宝郡主重伤之事,估计慕东阳此刻仍旧还是西羌贵客,可当他得知元宝即将丧命之际,再也顾不得羌王护犁的挽留,一意归国,这才有了被萧干擒获之事出现。
世间很多事本来没有关联,可是庄峤却很诡异觉得,它们生时,仿佛都在往着自己身上挂扯一般?
“慕先生,你是说,当初引导你归国的,就是濮阳王?!”
庄峤和慕东阳这期间相互印证了很多事情,往日难以想通的缘由,此刻都是豁然开朗了!
“萧家人都是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什么家国百姓之属都不会顾了!
?”
瞎子冷哼一声,如果不是被萧干截获了,估计慕东阳也不介意被萧尊钰利用来对付裕皇萧尊文。
难怪当初的童县令会被吓死了,原来那家伙也是濮阳王的手下,生怕被府军截获下,这才偷偷安排姚老三护送,可是平州杜园隐藏接应哪个家伙是谁?现在依旧还是谜题,不过也无所谓了,正主萧尊钰现在都已经被关在天牢等待处理,那些小鱼小虾的也于事无补。
“往事已矣,慕先生放下吧!”
庄峤给两座坟茔放好了准备的花束,正要去牵着瞎子的手臂搀扶,却被他抗拒着挣脱。
“我还想呆一会!”
慕东阳有些倔强,转而对着庄峤说道,“你不怕跟我沾染因果麽?慕东阳可是这个世间不祥之人?”
“哈,听那些鬼话干嘛?世人都说你是狂悖叛逆之徒,却不知你才是真正的清醒智者!”
庄峤有些由衷佩服道,“我在西羌就知道,如果你不出走西羌,西羌或许不出百年,绝然会变成第二个隆武!”
“非是老子狂妄啊,这世间能有慧眼者几何?想不到能被你这般评价,老子也算值得,别人说的都是屁,你庄峤还行!”
慕东阳似乎被庄峤的话语激起些豪气,可惜啊,命运多舛的瞎子,此生注定会悲剧一世。
庄峤却是心怀欣喜,只要瞎子不想死就行了,他现在就跟个活着的死尸没有两样,如果能够激起他一些生气出来就太好了。
“庄小子,你想不想当这隆武的皇帝?”
慕东阳可不管这话是不是大逆不道,反正在庄峤跟前也是无所顾忌想说就说,只是这句话,让原本还在身前的金鸿都有些退避三舍了,远远避开二人的谈论。
庄峤却是一笑,“为何世间人都认为当皇帝才是终极之事?就没想过,要改变这个世界才是最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