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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朕刚过五十寿诞就迫不及待了麽?”
萧尊文冷笑连连,“今夜宏梁全城宵禁,朕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来这大内弑君以取天下?”
“陛下息怒,臣等定当拱卫陛下安危万死不辞!”
萧病己以及身后一帮宿卫将领齐刷刷跪地请罪誓词。
“来人,急诏三位辅入宫,另诏宗人府宗正入宫!
潘荣,带虎符急令萧病无率禁军进城清剿!”
皇帝压抑着怒火飞快安排起来各项事宜,御书房诸人按照圣命行事,转瞬间便只剩下云霄一个人,皇帝对她微微点头,而后跟着进了内室。
“云霄,朕要你带着淑妃和皇子,从内宫暗道出走,去国舅府上,这是给国舅的诏书和印信!”
皇帝简短说完,就从抽屉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印玺和诏书。
“陛下何必于此,即便疥癣之患,何必让皇子涉险?”
云霄大惊连忙跪地伏请,看皇帝这架势,这是真怕自己和皇子被濮阳王一锅端了?!
难道事情真的险峻到如此地步了麽?连皇帝也没有把握应对了?云霄心里怦砰直跳,皇帝此般作为,可是要托孤在外了麽?
“这大内禁宫里,只有你,曹福和潘荣,以及二萧将军能被朕信任托付。
在外,只有国舅才会一心一意对待皇子!”
萧尊文说完,眼神里有些灰暗,“此为以防万一之备,宫内藏有濮阳王安排的后手,朕不能将皇子置于险地,你可明白?”
云霄闻言自然知道,濮阳王既然出手就必然会毫不留情,不管是皇帝驾崩还是皇子身死,对他而言都是有利的选择,这是大小通吃的买卖,由不得皇帝此番不谨慎行事。
濮阳王为了皇位已经疯魔了,这一刻就是你死我亡的局面,皇权争夺从来就没有丝毫仁慈可言,不管哪一方输赢,失败的一方都要被清理干净才算完事!
既然皇宫都不安全了,那世间哪还有安全之地?说来萧尊文也是有些悲哀,身为一国之君,却连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彻底保证安全。
宫内这几年一直都没有被彻底清理干净过,即便换人无数次,可还是总有纰漏出现,为何淑妃一直都不愿意册封太子之位,不就是明白宫里不安全麽?
可见濮阳王萧尊钰为了今日之事,处心积虑安排了不知多少手段?!
不一会儿功夫,淑妃带着熟睡的皇子到来,皇帝暗自交代不少话语过后,淑妃这才眼泪汪汪跟着云霄,从御书房密道匆匆而去消失无踪。
萧尊文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有些感叹,到了这个时刻,孤家寡人的具象才第一次真正从心底里升腾而起。
皇帝拍了拍手,而后书房内闪现出一个灰衣老太监的身形,束手侍立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宗卫,去将慕东阳带过来吧!
十多年了,有些事情今日该做个了断!”
皇帝平静出命令,只让原本形同木偶的灰衣老太监,也不禁有些意外触动。
灰衣老太监依旧一声不吭,只是很少时间里,两个小太监就架着一个瞎子进到了御书房内。
“取酒来,朕现在要喝酒。”
皇帝吩咐一声,两个小太监赶紧忙活了一番,然后将酒杯酒壶放下,便躬身离开了偌大的御书房内。
“宗卫,你去门外候着吧,无论生多大的事情,没有吩咐就不要进来了!”
萧尊文再度下令后,书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慕东阳久未出现,自到了宏梁以后,一直都在黑暗中生活的瞎子,也不会在意光明与黑暗对自己的影响。
“当年你出走,朝野轰然,人人都骂你是卖国之人,可朕知道实情也没法替你辩解,只因这江山社稷与个人荣辱的干系,孰重孰轻,相信你也是明白这个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