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了烦人的外人骚扰,这一顿接风家宴其实还算吃得温情满满,大嫂张萍虽然在家里强势无比,可操持这个家还真是无可挑剔。
尽管双方都是初见,可张萍由里即外都没把庄峤夫妇当成外人,这一点庄峤可是心知肚明的,自然也对这个便宜大嫂充满敬意。
到了这个时候,庄峤和张五舞才明白为何大嫂如此威势;张萍家里可是北靖州大名鼎鼎的将门,虽然不是公侯世家,却也是北安伯世出之女,将门出身的女子彪悍些也是情理之中。
庄峤知道杨清岳夫妇还有一个儿子,现时应该也有十岁模样,为何此刻不见出现?
张萍笑道,自己儿子在去岁时便在姥爷家呆着,要年中才会复返,庄峤二人才有些遗憾不再提及。
晚餐过后,庄峤叫过来郑林,还是给戴鲲递过去一封告罪的手书,重新约定相见地点后,才与大兄杨清岳去了他的书房。
“小弟还没恭贺大兄晋升翰林院编修啊!”
庄峤坐定后,这才笑呵呵抱拳贺道。
“小弟你可别说这话了,大兄我可是被同僚们背地里笑话得紧。”
杨清岳脸上没有太多欣喜,反而一副尴尬苦笑,只让庄峤有些不明所以。
翰林院编修虽然没有太大职权,却也是通往更高层阶的必经途径,隆武朝此前的大多辅尚书,基本都是从这个职位上熬过了资历才有机会更进一步。
“矫弟实不知啊,为兄此刻并非高升,实则是被人排挤下来的!”
庄峤是自家兄弟,杨清岳自然也不需隐瞒某些不堪的原因。
“这是为何?!”
庄峤不明内情追问一句。
“还不是为了永州府军吴安之事。”
杨清岳有些苦闷地解释一句,“为兄收到有人给御史台投递的线报,说那吴安冒领军功,将平州军缉拿李元虎之功据为己有,为兄自然不忿,立马拿着证据风闻奏事上书,结果还真被辅钟大人收纳,然后为兄就被升职了!”
庄峤闻言一愣,敢情自己跟吴安的交易,还是被这个便宜大兄给抖出来的啊?!
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他这么一搞,实际上是好心办了坏事,杨清岳本意是给庄峤他们主持公道,结果却让自己被皇帝给猜忌了一番。
“小弟感激大兄维护之情,只是此事另有隐情,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庄峤也是郁闷一笑,转而有些惊讶,“大兄此番是为高升啊,为何又是如此不甘?”
杨清岳却是有苦难言,眉头上颇为难受,“矫弟不知啊,为兄因为在御史台已经五年多,按履历也应该下放到州府一级担任实职的,可是这么一升翰林院,为兄就又要等待五年,在别人眼里的高升,可不就是把为兄架在高处闲置起来了麽!”
好家伙,朝廷里这些弯弯绕绕还真是让庄峤大开眼界,这些家伙玩弄权术手段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杨清岳被人这么一搞,表面上看似高升清贵,实则长时间成了闲人!
要知道,没有经历州府一级实职履历的,即便再清贵也是末流之选,难怪杨清岳如此郁闷纠结了。
估计也是这般心情郁结不忿买醉逍遥了,被家里的母老虎一顿揍,才导致今日之事吧?
庄峤到了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了,只有一句君子潜藏以待时机来安慰他。
回到了卧房时,张五舞才满面喜色地回来,看样子她跟大嫂相处得很是融洽啊!
想想也是,张萍这种性格,跟张五舞非常接近,自然也能接受彼此个性。
“夫君,大嫂送了很多东西给我哩!”
张五舞得意地炫耀张萍给她送的各种小玩意,例如钗束带,描眉唇红,甚至连精致的胸围子都有,这让没啥见识的张五舞很是开心。
庄峤看到也不由得有些自责,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