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了,就不会那么糊涂。”
童县令这话让二人身形一震,升斗小民对待眼前利益的态度,实在没有过多智慧和分辨。
再者,分化了整体矛盾各个击破,也符合兵家要义。
“县尊,这头支出了钱粮,可是秋税如何应对啊?”
黄主薄刚刚高兴了一下就立即冷静下来。
“无妨,此次本就是以修缮军堡为主。”
童芝山意味深长地看了主薄一眼,“将商税降低一成,但是提前增收明年一季,基本可以抹平劳役支使。”
这是要拆东墙补西墙了!
黄主薄作为县里的财政主管满嘴苦涩,忽然想到了一个事情后,原本话到嘴边的劝诫立马没了声息。
自家这位县尊大人,不也是跟布政使一样,该年满调整了啊。
所以,就算商税调整过后的烂摊子,也是该下一任县令操心才对吧?
等到黄主薄满腹心事离开,张师爷看着老对头的身影这才恨恨出声,“算他识相,县尊,坐师老大人已经传话过来,盘山事了,大人就该荣升平洲仓运司主事,卑职先行给大人道贺了。”
“还没到时候哩,切记不可得意忘形。”
童县令假惺惺一声警告,但眉头微微一挑的得意,还是被张师爷敏锐捕捉到了,二人会心呵呵一笑。
“大人,姚都头求见。”
高兴劲还没过,门房外突然传出姚老三求见的声音。
密室当然不适合接见姚老三这样的下属,所以,等到姚老三见到童县令的地方就在县衙正堂。
不知是何缘故,屋檐下的姚老三,抬头望着以往觉得没啥稀奇的正大光明四个字,今天看起来格外刺眼。
“姚都头,谶木人之事调查得如何?”
童县令端坐正堂上的模样还是一如既往的威风凛凛。
“启禀大人,卑职无能,配合朱捕头调查此事诸多线索,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姚老三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回复,原本这事该县衙捕头主掌,他只相当于一个配合的分管副局而已。
“一群废物!”
童芝山喝骂一声,其实他也明白,这种没有跟脚没有针对的事情,调查起来的难度非常大,的确不是这些县衙的捕头衙役能够找得出来。
更何况现在要紧的也不是抓到这个刺头,而是必须得尽快降低民愤,顺利开展劳役。
“那你面见本官所谓何事?”
童县令有些诧异,整个县衙的捕快衙役,基本对他颇有畏惧,非不得已下很少主动求见。
“县尊,卑职此次前来,是真心想为大人排解一些难处,同时也想为一些往日的老兄弟讨些彩头。”
“呵,看不出来姚老三你五大三粗的,还有些玲珑心肠,也罢,你且说说,如何为本官解忧?”
这下该进入正题了,姚老三挺直腰板,将庄峤告诫自己的话语在脑子里复述一遍后,开始侃侃而谈。
“大人,此次增派劳役之事,闹得本县沸沸扬扬民情汹涌,实非长久之策。
所以,卑职想,应该想办法尽快将事情平息下去。”
“喔,那你说,如何快平息此事?”
到了这里,童县令才觉得这次面见有点意思。
“卑职昨天解决大林村之事时,才突然有些醒悟。
大人啊,咱们盘山县,自古民风彪悍,不少村子都有出过军伍的士卒,因而归乡的伤残者甚多,劳役之事每回都是磕磕绊绊执行,所以,卑职是想,能不能为那些伤残贫困的军士减少些劳役差事,或者说,对愿意主动参与劳役的这些人给予更多的优待,让更多人知道大人的用心良苦,恳请大人让卑职试试,去劝说那些愿意主动参与劳役的享受些许优待,如果有人肯做了,后面的自然好处理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