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烙印不再只是狼形图腾,而是完整展开——竟是沈家军布阵图,与墙上投影的路线终点完全重合。
“你的伤……怎么会和军阵图一样?”
谢无涯低声问。
陆沉没回答。
他盯着那支箭簇,眼神复杂。
沈知微再次用银针刺破指尖,滴血于箭徽之上。
血流经铜牌时,浮现一行虚影文字:“北狄军阵,母姓旗立”
。
她呼吸一滞。
母亲姓慕容,这是她穿越后才知道的秘密。
如今这支箭来自边关,箭上有军徽,又有母亲姓氏的战旗出现,说明北狄军中已有变故。
“他们打出了慕容旗。”
她抬头看向谢无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谢无涯沉默片刻,操控傀儡丝缠住箭簇。
丝线震动几下,抖落下几片碎纸。
他将纸屑拼合,赫然是一张边关布防图残页。
图上清晰标注着北狄主力集结位置,而在阵型最前方,一面大旗迎风招展,旗面大书“慕容”
二字。
“这不是普通的战旗。”
谢无涯声音低沉,“这是圣女旗。
只有北狄认定的血脉继承者出现时,才会升起。”
沈知微握紧玉佩。
她终于明白,为何裴琰说她是真正的北狄圣女之女。
母亲当年并非被动流落大胤,而是有计划地离开。
而如今这面旗的出现,是在召唤她回去。
“他们知道我在找这条路。”
她说。
“不止知道。”
谢无涯看着她,“他们是故意让你找到的。”
空气凝了一瞬。
陆沉缓缓站直身体,尽管背伤仍在渗血。
他拿起长枪,枪尖抵住那支箭簇,用力一挑。
箭簇翻转,露出底部刻痕——是一串北狄古文。
沈知微辨认出来:“持簪者归,血祭启门。”
“他们在等你进去。”
谢无涯说,“不是为了迎接,是为了完成仪式。”
沈知微低头看手中的玉佩。
双鱼合璧后仍未冷却,反而越来越烫。
她忽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指路工具。
它是钥匙。
也是信物。
她抬头望向前方通道。
火把依旧稳定燃烧,但越往深处,光线越暗,最后消失在一片幽黑之中。
“我们继续走。”
她说。
“你确定要进?”
谢无涯问,“一旦踏入祭坛范围,就再也不能回头。”
“我已经没得选了。”
沈知微迈步向前,“母亲留下的线索走到这里,我就必须走完。”
陆沉跟上,脚步沉重。
谢无涯收起傀儡丝,抱着机关木鸟走在最后。
密道渐窄,墙壁上的浮雕也生变化。
不再是祭祀场景,而是一幅幅战争画面:沈家军冲锋、北狄骑兵围剿、火光冲天的营地……每一幅都与二十年前那一夜吻合。
又行百余步,前方出现一座石台。
台面平整,四周刻满名字——全是沈家军将士的姓名。
石台尽头是一道向下的阶梯,深不见底。
沈知微停下脚步。
她将双鱼玉佩贴上石台中央的凹槽。
玉佩嵌入瞬间,整座石台震动起来。
墙面再度投影出地图,但这次多了变化——原本指向祭坛的路线,分出一条支脉,直通地下河深处。
“还有一条暗道。”
她说。
谢无涯走近查看,“这条不在原有记载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