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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画面闪过——烽火连天的战场,披甲执枪的将士,还有个女人抱着婴儿跪在雪地里,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
她知道那是她的母亲。
令牌背面那行字也渐渐浮现出来:
“军魂所归,唯血可溯。”
阿蛮突然站起身,望向通道深处。
她耳朵微动,像是听见了什么。
雪貂从她肩头跳下,鼻子贴地嗅了嗅,尾巴炸起。
沈知微还没回神,胸口那股悸动越来越强。
她抬手按住心口,却现左手腕的玄铁镯开始烫。
不是灼热,而是一种温润的暖意,顺着血脉往上爬。
紧接着,远处某处传来一声低鸣。
声音很轻,却穿透了层层石壁,直抵耳膜。
她认得那声音。
是珍珠簪。
萧景珩一直带着的那支。
此刻它正在共鸣。
就像感应到了她的存在,也感应到了这块令牌。
两件毫无关联的物品,隔着空间,同时震动。
沈知微站在原地,手握令牌,心跳与那鸣声同步。
她终于明白裴琰那句话的意思。
真相不在秘档里。
在她身上。
她的血,她的骨,她的每一次施针、每一道机关设计,都不是偶然。
那些她以为是穿越后自学的东西,其实是刻在血脉里的记忆。
她生来就会用毒。
生来就懂军令。
因为她本就是沈家的人。
不只是相府庶女,更是沈家军最后的血脉继承者。
阿蛮走过来,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
小姑娘指了指陆沉,又指了指令牌,嘴巴张了张,做了几个唇语动作。
沈知微看懂了。
“他是你兄长。”
她摇头:“不,他是我堂兄。”
阿蛮坚持,再次重复。
“他是你亲兄。”
沈知微愣住。
她看向昏迷中的陆沉。
他的脸苍白如纸,眉宇间却有种熟悉的轮廓。
她想起小时候,母亲曾提过,她有个弟弟,出生时就被抱走,说是难养,送去别庄寄养。
后来那孩子失踪了。
再后来,沈家覆灭。
她一直以为那是借口。
可现在……
她低头看着令牌,又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胎记。
玄铁镯压着的地方,皮肤下有一块深色印记,形状像断开的丝线。
和秘档上那枚一模一样。
而陆沉背上那道伤疤,在月圆之夜会显现狼图腾。
这不是巧合。
这是北狄皇族与沈家联姻后留下的血脉标记。
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母亲当年怀了两个孩子。
一个随父姓沈,留下继承军权;一个随母族血脉,送往北狄避祸。
可二十年前那一夜,有人动手脚。
换子计划启动。
她被留在相府,成了庶女。
而真正的沈家嫡子,流落在外,成了暗卫领。
阿蛮这时从雪貂颈圈里取出一小包药粉,撒在陆沉伤口周围。
粉末遇血即化,形成一层薄膜,阻止毒素扩散。
她做得熟练,毫不迟疑。
沈知微看着她,忽然问:“你会煮鹤顶红茶,会用拨浪鼓传令,会解沈家密语……你到底是谁?”
阿蛮没答。
她只是跪坐在陆沉身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势端正,像在行家族大礼。
沈知微明白了。
这不只是侍女。
这是沈家遗孤。
是和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