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哪?”
她抬头。
“在你不敢问的地方。”
他说完,忽然抬手,将狼牙短刃插入冰棺底部。
咔的一声,底板松动,掉下一块小木牌。
上面刻着一行字:癸未年三月初七,沈氏婉容,封棺。
日期是二十年前。
沈知微呼吸一滞。
“她早就死了。”
她说,“那天我就在相府后院,听见父亲下令烧掉所有带‘茉莉’二字的文书……原来不是因为她犯了错,是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萧景珩点头:“所以你现在拿的,不是遗物,是信物。”
“谁放的?”
“能进出这祭坛、能改机关、能在你母亲死后二十年还维持冰棺不腐的人。”
他顿了顿,“只有一个。”
沈知微盯着他:“你说太后?”
他没否认。
远处,陆沉押着那个黑衣人回来。
那人脸上蒙着布,挣扎得很厉害。
陆沉一把扯下布巾。
是个年轻男子,眉眼陌生,但左耳后有一颗红痣。
沈知微认出来了。
“你是当年守陵的第七班侍卫。”
她说,“我记得名单。
你本该在疫情爆那年殉职。”
男人冷笑:“我没死。
我活下来了,就是为了今天。”
“为什么放玉佩?”
“因为有人让我放。”
他说,“她说,当你来了,就把这个交给你。”
“谁?”
“先帝寝宫东侧偏殿,每日卯时梳妆的那个女人。”
沈知微心头一震。
太后。
她握紧玉佩,转向萧景珩:“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我真相。”
“因为她不能说。”
萧景珩声音低了些,“一旦她说出口,机关就会启动。
整个地宫会塌。
她只能让你自己找到。”
“所以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是。”
他点头,“从你进入钦天监那天起,就有人在推你往这条路走。
裴琰临终说的话,阿蛮送来的鼓语,甚至连萧明煜送来假解药,都在计划之内。”
“谁的计划?”
“想让你看清真相的人。”
他看着她,“也是最怕你死的人。”
沈知微沉默了很久。
她把两半玉佩合在一起,放进怀里。
这时,地面又开始震动。
不是坍塌,是一种规律的震感,像是某种机械在运转。
谢无涯从暗处走出来,手里多了个木盒。
打开后,里面是一只机关鸟,翅膀上有流云门标记。
“这是我最后一只还能动的鸟。”
他说,“它一直在外面盘旋,刚才传回消息——皇宫方向,有毒雾蔓延。”
“毒河改道了?”
沈知微问。
“不止。”
谢无涯摇头,“有人打开了主闸。
整条地下渠的毒茉莉汁液,正在流向御膳房、太医院、还有……太后寝宫。”
“目的呢?”
“制造混乱。”
萧景珩接话,“让所有人以为这是意外泄漏,没人会想到,这是在清场。”
“清谁的场?”
“知道太多的人。”
他看向沈知微,“包括你。”
沈知微冷笑一声:“他们忘了,我能解毒。”
“但你能救所有人吗?”
谢无涯问,“宫里几千人,孩子、老人、病弱者,他们撑不过半个时辰。”
陆沉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