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银针,忽然察觉皮下有极细微的异物感,像是金属丝嵌在肉里,随着血脉微微跳动。
“这不是普通的伤。”
她低声说,“有人用蛊术或药人手段,在你身上种了东西。
这地图……可能是活的。”
陆沉迅穿衣,动作有些僵硬。
他系扣子的手指微微颤,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事不能再说出去。”
“可它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沈知微盯着他,“你是沈家嫡子,从小在相府长大,怎么会有北狄皇陵的印记?”
“我不知道。”
他声音沙哑,“我只知道,每逢月圆之夜,这块疤就会烫,像是有人在远处点燃了火。”
沈知微没再追问。
她把双鱼玉佩收进玄铁镯暗格,顺手将那朵干枯茉莉花也塞进去。
花茎断裂处露出一点黑色粉末,她捻了一点在指尖搓了搓,没有气味,但皮肤微微麻。
“这花有问题。”
她说。
陆沉看了她一眼:“你从哪儿来的?”
“产房。”
她简短回答,“死胎襁褓里藏着你的半块玉佩,太后认出了它,还说了句奇怪的话——‘双鱼合璧之时,血脉自会认主’。”
陆沉瞳孔一缩。
“你觉得她在暗示什么?”
沈知微盯着他。
“我不知道。”
他重复了一遍,但语气已经变了,“但我可以肯定,这件事牵扯的不只是皇陵位置。
有人在用我们做引子,打开某个早就埋好的局。”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走远。
两人同时静默。
沈知微走到门边,耳朵贴在木板上听了片刻,回头说:“巡夜的走了。
但刚才那阵风不对劲,太安静了,连檐铃都没响。”
陆沉走到窗边,掀开一条缝往外看。
月光洒在院中青砖上,映出一片惨白。
他忽然抬手,指向屋顶一角:“那儿,瓦片少了两块。”
沈知微走过去,眯眼细看。
果然,屋脊边缘有一处明显的空缺,像是被人特意掀开又放回去,但排列不对。
“他们在监视。”
她说,“而且知道我会回来。”
“谁?”
陆沉问。
“不知道。
但留下瓦片的人,一定懂北狄文字。
他想让我看见那行刻痕,却又不敢直接现身。”
她从袖袋取出染血的瓦片,重新摊在桌上。
血迹已经干了,但那些刻纹在灯下显得更加清晰。
她用银针尖一点点描摹,试图还原整句话的结构。
“前三个字像是‘魂归’,第四个字残了,第五个字……像是‘月’。”
她喃喃,“后面还有两个字,笔画很怪,像是祭祀用的古语。”
陆沉忽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腕:“等等。”
她抬头。
他脸色有点白:“最后一个字……我在军营里见过。
那是‘契’字,意思是‘血誓’。”
“魂归月……血誓?”
沈知微重复一遍,心头一震。
就在这时,玉佩所在的暗格忽然传出一声轻响,像是金属碰撞。
她急忙打开玄铁镯,现双鱼玉佩正在微微震动,青光一闪即逝。
紧接着,窗外那片少掉瓦片的屋顶,传来一声极轻的摩擦声——像是有人蹲在那里,不小心碰到了瓦沿。
沈知微立刻吹灭油灯。
黑暗中,她听见陆沉缓缓抽出短枪,脚步无声移向窗边。
她则退到门后,右手滑入袖中,握住那枚涂了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