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提效。”
他顿了顿,嘴角又扬起来:“这种毒,全宫上下只有两个人会配——一个是百毒教的老鬼,另一个……是你娘。”
沈知微脸色没变,手却攥紧了布带。
“她当年被逐出宫,临走前偷走了一整匣药方。”
裴琰把毒镖翻了个面,指着底部一道细痕,“你看这刻痕,是她独有的标记,像个小钩。
和你在冷院灶台底下烧掉的那张纸,一模一样。”
陆沉突然开口:“你查她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说这个?”
裴琰不看他,只盯着沈知微:“我不是查她。
我是等她。
等她碰这块玉,等她滴血,等她把秘密亮出来。”
沈知微终于开口:“那你现在看到了,想怎样?”
“我想知道。”
他把毒镖夹在两指之间,“是谁派你来的?是萧景珩,还是太后?你们到底想挖出什么?”
“没人派我。”
她说,“我只是想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
“那你找错地方了。”
裴琰冷笑,“你以为这些旧物是线索?它们是陷阱。
每一件出现,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他话音刚落,屋外檐角传来一声极轻的摩擦声,像是有人踩到了瓦片边缘。
陆沉瞬间转身,枪尖指向窗户。
沈知微却没动。
她低头看了眼袖袋,玉珏还在,但表面那行字已经淡了,只剩一点模糊痕迹。
“你既然知道这玉是镇蛊用的。”
她抬头,“那你应该也知道,它镇的是什么。”
裴琰眯起眼:“你说什么?”
“情人蛊。”
她一字一顿,“朱砂混血写的奏折,寅时咳血的王爷,还有他怀里那根珍珠簪——你以为他真是为了念旧?那是引蛊入体的媒介。”
裴琰脸色变了。
“你胡说什么!”
他声音陡然拔高,“萧景珩是大胤摄政,怎么可能养蛊!”
“那你告诉我。”
沈知微往前一步,“为什么这块玉能在他身上戴三年,却偏偏在我滴血后显字?”
裴琰哑了片刻,忽然笑了:“所以你是想说,他早就知道你是谁?”
“我不知道。”
她说,“但我知道,他母亲种的茉莉,和我娘留下的是一样的品种。
那种香,能让蛊虫安睡。”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陆沉站在窗边,手一直没松开枪。
他忽然低声说:“外面那人走了。”
沈知微点头,没回头。
她看着裴琰:“你刚才说,这玉是‘镇蛊之器’。
那你有没有想过,它镇的不是别人的蛊,而是他自己的?”
裴琰没答,手指却微微抖。
“你收集我用过的东西。”
她继续说,“茶盏碎片、毒酒瓷片、甚至我剪下来的指甲。
你以为你在监视我,其实你也在被人监视。
你每拿走一样,就会有一份记录送进某个地方——比如,摄政王府的密档房。”
裴琰猛地抬头:“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你刚才那句话。”
她说,“你说你‘看见’他交出这块玉。
可御药房守卫森严,你身为司礼监掌印,没有传召不能擅入。
除非……你是被叫进去的。”
裴琰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叫你进去的人。”
沈知微逼近一步,“是不是还给了你别的任务?比如,盯着我,等我做出反应?”
裴琰后退半步,撞上了桌子。
“你根本不是来查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