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手。
她摸出机关箭,对准窗缝。
这箭不带毒,但力道足,能钉穿木柱。
箭尾扣上扳机,她屏住呼吸。
窗外人停了。
一秒,两秒。
箭射出。
“嗖”
地一声,破空而响,钉进外廊柱子,箭尾还在颤。
她没急着出去,等了半炷香,才推门。
柱子上,机关箭牢牢钉着,箭头没入三分。
最关键是,箭尾挂着一片布角——玄色,质地紧实,边缘有暗银纹。
她扯下来,指腹一搓。
“宫造的料。”
她说,“不是相府的。”
阿蛮接过布角,凑近闻了闻,摇头。
没有茉莉香。
也不是药味。
是铁锈味,混着一点陈年墨香。
“宫里的人?”
沈知微低声问。
阿蛮点头,又打手语:穿玄衣的,只有内廷执事和禁军暗卫。
“可禁军不会赤足夜行。”
她把布角收进袖中,“除非……是萧景珩的人?”
她想到那晚马车上,他咳血后递来的珍珠簪,还有那句“我信你一次”
。
可如果是他的人,为何要躲她?
她低头看机关箭,箭头沾了点灰,但没有血。
说明那人反应快,躲得及时。
“没伤到人,是好事。”
她说,“伤了,反而打草惊蛇。”
阿蛮打手语:要不要查布角来源?
“不急。”
她把箭拔下来,拍掉灰,“宫造的东西,查起来一圈一圈,等转到手里,线索早断了。”
她转身回屋,把狼牙取出,放在桌上。
月光从窗缝照进来,正好落在牙尖上,反射出一点冷光。
她忽然现,狼牙内侧那匹狼的右前爪,刻痕比其他地方深,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
她用银针轻轻一刮,底下露出半个字——“陆”
。
她愣住。
“陆?”
她喃喃,“陆家?还是……陆沉?”
阿蛮打手语:他有狼牙吗?
“没见过。”
她摇头,“他只戴玉佩。”
她把玉片和狼牙并排摆着,忽然想到什么,从袖中取出那根灌了香粉的银针,对准狼牙上的凹点,轻轻一插。
“咔”
地一声,针尾卡住。
她一愣。
这不是巧合。
这狼牙,能和玉佩、银针的机关嵌合。
“三件东西,本是一套。”
她说,“玉佩是信物,狼牙是凭证,银针……是钥匙?”
阿蛮打手语:开什么?
“不知道。”
她把针拔出来,“但能用银针触的机关,多半和毒有关。”
她忽然想起地宫那晚,她用血引动蚀骨香,银针震颤的瞬间,香雾反溯。
“活人血才能启动。”
她说,“难道这狼牙,也要用血?”
她划破指尖,滴了一滴在狼牙凹点上。
没有反应。
她又试玉片,同样没动静。
“不是我的血。”
她说,“得是……特定的人。”
阿蛮打手语:萧景珩?
“他有北狄血。”
她点头,“可他未必愿意来验。”
她把东西收好,正要吹灯,忽然听见外院一声轻响。
不是脚步,是布角撕裂的声音。
她冲到窗边,撩开一角窗纸。
外廊柱上,原本钉着机关箭的地方,现在空了。
箭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