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一年前东旭又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快揭不开锅了,可闫老抠呢?他还是个当老师的,教书育人的人啊,居然纵容自己的儿子闫解放、女儿闫解娣,拿我家棒梗没爹的事开玩笑,欺负孩子。”
她一边说,一边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声音里满是控诉:“各位邻居,你们说说,就闫老抠这样不分好歹、纵容孩子戳人痛处的人,怪不得会去坐牢,我们贾家招谁惹谁了,要受这份气啊。”
院里众人虽说平日里都烦贾张氏的泼辣刻薄,觉得她爱占便宜、胡搅蛮缠,没少躲着她走。
可这会儿见她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再看一旁秦淮茹红着眼眶、牵着孩子的委屈模样。
想起贾家确实没了男主人,只剩孤儿寡母拉扯几个孩子,心里的同情心还是忍不住涌了上来,看向闫埠贵的眼神也渐渐变了味。
最先开口的是住在隔壁的住户,他往前凑了凑,语气里满是不赞同:“我说三大爷,您这就不对了,贾家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多不容易,您怎么还能欺负人家?不管是啥事儿,跟她们计较也掉您的价,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这话一出口,立马有人跟着附和,声音比刚才还响:“是啊三大爷,您这做法确实太过分了,人家没了顶梁柱,本来就够难的,您不去搭把手照顾照顾就算了,居然还带着孩子欺负她们,您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良心不痛吗?”
还有人想着息事宁人,却没往根儿上问缘由,只对着闫埠贵劝道:“三大爷,我看啊,贾家这娘几个是真可怜,您就别跟她们置气了,多少给人家赔偿一点,就算是帮衬帮衬孩子了,你们家您跟解成都是职工,双份工资,也不缺这点钱,犯不着因为这事儿闹得邻里不和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压根没人想着问问闫埠贵,也没人深究这事到底是谁的错、前因后果是什么。
只凭着眼前的景象,就齐刷刷地把矛头对准了他,七嘴八舌地指责起来,话里话外都透着“闫埠贵欺负孤儿寡母”
的意思。
这场景让闫埠贵气得胸口闷,怒火“噌噌”
往头顶冒,脸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好几次想开口辩解。
说清楚是自家孩子的错、自己也愿意道歉,可贾张氏的哭声和众人的指责声混在一起,根本没给他说话的余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