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泼了油似的,越烧越旺,恨不得当场冲上去再跟许大茂拼一场。
可他的脚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挪不动,许大茂刚才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戳破了他所有的伪装,也狠狠提醒了他那件被遗忘的旧事。
当初叶老爷子走的时候,明明是他跟一大爷易中海、三大爷闫埠贵,三个“大爷”
凑在一起商量,带头不让院里人去吊唁,更不许给帛金。
这事儿虽然不是他牵头的,但也参与了,如今被翻出来,他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只能攥紧拳头憋着气,满心都是无可奈何的憋屈,一想到这里,刘海中就忍不住后悔得直跺脚。
要是刚才跟叶凡起冲突前,他能记起这件事,绝对不会傻乎乎地拿“帛金”
“吊唁”
当由头找事。
今天也就不会被许大茂当众拆穿,更不会挨一顿揍、丢这么大的人,让老刘家在全院人面前抬不起头。
这份后悔像根小针似的,扎在他心里,又疼又恼,却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院里的街坊们,刚才大多没往叶老爷子去世的事上想,这会儿听许大茂把话挑明,一个个都愣了愣。
随即纷纷拍着脑袋想了起来,看向刘海中的眼神也多了几分了然。
原来这事儿还有这么个前因后果,难怪叶凡不肯去吊唁、不给帛金。
没等叶凡开口,人群里就有人先慌了,赶紧往前凑了两步,摆着手解释,语气里满是讨好和辩解:“叶凡啊,你可别误会当初叶老爷子去世,我们心里都想着去送老爷子最后一程,也想凑点帛金表表心意,可院里的三个大爷拦着不让啊,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哪敢得罪他们这些说了算的人?这事儿真不是我们不肯帮,实在是没办法,你可不能怪到我们头上……”
这话一出,立马有人跟着附和,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急切。
就怕叶凡把怨气撒到自己身上:“对,叶凡,我跟他一样,都是被三个大爷逼着的,当时我们还私下议论,觉得这么做太不近人情了,可没人敢违抗啊,你要是有怨气,就找他们三个大爷说理去,可千万别来找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