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午后,阳光勉强穿透查尔斯沃斯街凡多姆海恩宅邸厚重的玻璃窗,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客厅内壁炉燃着令人舒适的火焰,空气中弥漫着红茶的馥郁香气和刚烤好的司康饼的甜腻。一场为威斯顿公学事件顺利解决而举行的小型庆功茶会,正进行到一半。
“所以说,那个叫罗连斯的学长,最后看我们的眼神,简直像要吃人一样呢!”加州清光靠在窗边,就着玻璃的反光欣赏自己指甲上新涂的、与妮娜所赠制服相配的暗红色指甲油,语气里带着点小得意,又有点后怕。
大和守安定站在他身旁,闻言微微蹙眉,沉稳地擦拭着本体刀的刀鞘:“若非主公有令,当时真该让他也尝尝被被的刀锋。”他蓝色的眼眸瞥向房间角落,那里,山姥切国广正将自己裹在被单里,试图缩小存在感,听到自己的名字,只是把被单拉得更低了。
另一边,压切长谷部正神情激动地向坐在主位扶手椅上的玖兰蒂娜汇报着本丸近期的内番安排,语气铿锵:“……综上,主公离开期间,一切事务皆已处理妥当,请您放心!”他紫晶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对主命完成的绝对忠诚。
蒂娜,穿着一身简洁的丁香色常服,深棕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棕褐色的眼眸带着温和的笑意,轻轻颔首:“辛苦了,长谷部。有你在,我总是安心的。”
稍远一些的沙发上,夏尔·凡多姆海恩正与药研藤四郎低声交谈。夏尔穿着日常的黑色马甲,墨蓝色的短发下,冰蓝色的左眼带着洞察一切的冷静,偶尔对药研的分析投去赞同的一瞥。药研则推了推眼镜,冷静地陈述着关于贵族学院制度弊病的观点,逻辑清晰。
“哈哈哈,现世的点心,也别有一番风味呢。”三日月宗近身着深蓝色出阵服,姿态优雅地品着塞巴斯蒂安准备的红茶,发出标志性的爽朗笑声。他绝世的面容在炉火映照下,更添几分神性。
而鹤丸国永,这只闲不住的白鹤,正试图将一条从礼物盒上拆下的金色缎带系在五虎退其中一只小老虎的脖子上。小老虎委屈地“呜咽”着,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退的小腿寻求保护,五虎退则手足无措地试图安抚小老虎,又不敢阻止鹤丸,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慌乱。一期一振站在弟弟们身边,水蓝色的眼眸带着无奈的温柔,看着这闹剧的一幕。
整个空间的核心,如同精密仪器的轴承般无声运转的,是执事塞巴斯蒂安·米卡利斯。他身着无可挑剔的黑色执事服,漆黑的半长发一丝不苟,暗红色的眼眸平静地扫过全场,确保每一位客人的需求都得到及时满足。他刚刚将一盘刚出炉、散发着温热黄油香气的司康饼,精准地放在主位蒂娜手边的小几上。
“蒂娜小姐,请用。”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如同大提琴的鸣奏。
蒂娜微笑着道谢,伸出手,准备去取那块看起来松软可口的司康饼。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瓷盘的瞬间——
异变陡生。
她的指尖,在阳光下,竟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如同上好琉璃般的透明感。司康饼没有被她拿起,而是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她变得虚幻的指尖和手掌,“啪嗒”一声,带着果酱和凝固的奶油,落在了她丁香色的裙摆上,留下刺眼的污渍。
蒂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愕然地抬起手,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那只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得透明、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中的手。
“蒂娜小姐!”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塞巴斯蒂安。他脸上的完美微笑瞬间消失,暗红色的眼眸骤缩,几乎是本能地,他的身体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黑影,瞬间从房间中央掠至蒂娜身边。他伸出手臂,试图去扶住她,或者说,是试图用自身的力量去稳固那正在崩溃的存在——他的手臂,同样穿透了蒂娜变得虚幻的肩膀。
他那永远平稳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