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的长曾祢虎彻,沉默了片刻,然后冷冷地开口道:“……今夜我来守着他。”
这话是对药研和蒂娜说的。
他高傲地抬着下巴,仿佛施舍一般,但那双紫色的眼眸中却少了几分以往的纯粹厌恶,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或许,在共同经历了这场血战,目睹了长曾祢在战场上的悍勇和堀川的奋不顾身后,他那固执的“真品”
骄傲,也悄然产生了一丝裂纹。
“虎彻之名……”
蜂须贺的声音依旧冷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重量,“……偶尔也可用来庇护值得之人。”
药研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有劳了。”
处理完伤员,天色已大亮。
新选组开始分批撤回屯所。
土方岁三走在最后,他的目光扫过疲惫却兴奋的队员们,扫过正在被抬走的冲田和堀川,最后,落在了正准备跟随队伍离开的“阿蒂”
和那位浪人医生身上。
他停下脚步,走到蒂娜面前。
晨光勾勒出他冷硬的侧脸轮廓。
“阿蒂,”
土方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这次行动,你虽未直接参战,但文书整理和之前的……‘偶然’现,也算有功。”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她的伪装,“新选组不会亏待有功之人。”
他话锋一转,忽然将手中的酒盏(不知从何处拿来)递到了蒂娜面前,里面是清冽的清酒。
“喝了它。”
土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同时,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蒂娜的反应,“然后,告诉我你的真名。
下次见面,我希望不再以假名相称。”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试探!
喝酒极易暴露女性身份,而询问真名更是直指核心!
蒂娜的心脏猛地一跳,背后瞬间渗出冷汗。
她的大脑飞运转,思考着对策。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塞巴斯蒂安适时地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挡在了蒂娜身前,脸上带着歉然的、完美的微笑:“万分抱歉,土方先生。
舍弟阿蒂自幼体弱,沾不得酒水,一饮便会引重症,还请大人见谅。
至于真名……”
他顿了顿,语气自然,“乡下小民,名讳粗鄙,恐污尊耳,能得大人赐名‘阿蒂’,已是荣幸。”
土方眯起眼睛,审视着塞巴斯蒂安,又看了看低着头、仿佛因“体弱”
而羞愧的“阿蒂”
,半晌,才缓缓收回酒盏,自己一饮而尽,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是吗……那真是可惜了。”
他没有再追问,转身离开,但那最后投来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深沉的怀疑。
危机暂时解除。
蒂娜暗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一眼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则回以一个“无需在意”
的细微眼神。
当夜,在本丸众人临时落脚的一处隐秘住所(由塞巴斯蒂安提前安排),疲惫的刀剑男士们进行着休整。
药研继续为堀川治疗,蜂须贺果然守信地守在门外。
清光和安定沉默地擦拭着刀,情绪低落。
长曾祢检查着自己的伤势。
兼定望着京都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
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洒入寂静的房间。
塞巴斯蒂安悄无声息地走到独自站在窗边、望着夜空的蒂娜身边。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摊开手掌。
在他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枚小小的、已经有些氧化黑的银铃。
铃铛做工精巧,上面雕刻着细密的蔷薇花纹,系着一条褪色的蓝色丝带。
蒂娜的目光触及那枚银铃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