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我与山姥切国广同为‘山姥切’,理应住在一起。
国广,你的部屋还有空余位置吧?”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山姥切国广身上。
国广的身体明显僵硬了,攥着破布边缘的手指微微白。
他几乎将整个脸都埋进了兜帽的阴影里,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明显的抗拒和窘迫:“……为、为什么我要……和你……那种仿品才不需要……”
“这是基于效率和合理性的安排。”
山姥切长义打断了他微弱的反驳,淡蓝色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情绪,仿佛只是在处理一项工作流程,“并非征求你的意见,国广。
这是命令。
带路吧。”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是长期处于上位、号施令所形成的习惯。
国广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在那份无形的压力下屈服了。
他沉默地转过身,像一尊移动的灰色雕像,机械地向刀剑男士的部屋方向走去。
山姥切长义提起行李袋,向蒂娜微微颔示意,便迈着从容的步伐跟了上去。
留下庭院中一群面面相觑、心情复杂的刀剑男士和审神者。
“……这下可热闹了。”
加州清光喃喃道。
“希望他们……能相处融洽吧。”
烛台切光忠的语气带着不确定。
压切长谷部脸色凝重:“主上,让监察官常驻,并与国广同住,这……”
“静观其变吧,长谷部。”
蒂娜轻轻叹了口气,“既然是上面的命令,我们只能接受。
或许……这也并非完全是坏事。”
她看了一眼塞巴斯蒂安,后者嘴角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似乎觉得眼前的展很有趣。
与此同时,部屋走廊。
山姥切国广沉默地拉开一扇房门。
房间整洁却简陋,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个空置的铺位。
山姥切长义走进房间,目光迅扫过四周,对这里的简朴未置一词。
他将行李袋放在空铺位旁,动作利落地开始整理。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
国广站在门口,浑身不自在,仿佛连呼吸都是一种打扰。
他能感觉到身后那个“正品”
的存在,像一道冰冷而耀眼的光,照得他自惭形秽,无所遁形。
长义整理好东西,转过身,看着几乎要缩进墙角的国广,淡蓝色的眼眸平静无波:“无需如此紧张,国广。
我并非来此评判你。
我的职责是监察本丸运作,提升整体战力。
你只需如常即可。”
他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安慰,但那公式化的语气和冰冷的视线,却让国广感觉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贬低。
“……如常?”
国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我这样的仿品……就算如常又能怎么样……”
长义微微蹙眉,似乎对他的自称有些不悦:“‘仿品’?刀剑的价值在于其被使用的意义与展现的性能,而非虚无的‘正仿’之名。
执着于此,毫无意义且浪费时间。”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戳中了国广内心最深的症结,却又用一种完全否定的、高高在上的方式。
国广猛地咬住下唇,不再说话,只是将兜帽拉得更低,彻底隔绝了与对方的视线交流。
山姥切长义似乎也并不期待他的回应,自顾自地拿出一个精致的笔记本和测量仪器,开始记录房间内的灵力波动数据,完全沉浸在了工作中。
第一部屋,迎来了它的新成员,也迎来了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