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追究责任！”
“这，才是对国家负责，才是对全国纳税人负责！”
“你……你血口喷人！”张万年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指着许辰，气得发抖，“你这是公报私仇！是污蔑！”
“够了！”
一声怒喝从主位上传来。
一直沉默的副部长，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脸色铁青，双眼像刀子一样盯着张万年。他快步走到会议桌前，没看那颗完好的齿轮，而是弯腰，从那堆碎片里，捡起最大的一块。
他只用肉眼，就能看到断面上布满了沙眼和杂质。
“铛啷！”
他将那块废铁重重摔回桌面。
“张万年！”
副部长的声音里全是怒气。
“这就是你说的，为共和国工业奉献了一辈子的国营大厂，做出来的东西？”
“这就是你们交上来的合格产品？”
张万年被这声怒喝吼得脑子嗡嗡响，整个人都懵了。
“你们还有脸在这里哭穷？还有脸要求国家保护？你们要保护的是什么？是你们的铁饭碗，还是这种连民营小厂都不如的垃圾！”
副部长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指着张万年和他身后那群不敢出声的厂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告诉你们，国家要保护的，是能为这个国家添砖加瓦的实干家。不是你们这些不思进取，只会拉帮结派，打压同行的家伙！”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张万年和他身后的一众厂长，全都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副部长深吸一口气，似乎平复了一下情绪，但他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张万年等人掉进了冰窟。
他转身，对身后的秘书冷冷吩咐道：“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关于限制民营企业补贴份额的提议，驳回！”
“另外，立刻给我组织一个联合技术调查组。从明天开始，对京州第一农机厂，还有今天联名的这几家厂，所有进入补贴名录的产品，进行全面的质量检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