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放下,闷声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林秀兰摇摇头,坐在他身边,声音有点低落,“就是觉得……咱们现在好像整天没事干。小辰有出息了,是好事,可我这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自己成了个没用的人。”
许建军没说话。他也是这种感觉。以前在轧钢厂,他是个八级钳工,是技术大拿,谁见了他不喊一声“许师傅”。后来在四合院,谁家自行车坏了,收音机不响了,第一个想到的也是他。可现在呢?住进了大房子,身边都是不认识的新邻居,他那一身的手艺,再也没地方用。
订婚宴上,看着儿子在那些市里的领导和厂长面前说话那么从容,他心里是骄傲的,但骄傲完了,却是一种说不出的隔阂。那个世界,他插不上嘴,也看不明白。
他感觉自己和老婆,就像两盆被好好养着的花,摆在这漂亮屋子里,好看,却没了生气。
晚上,许辰和林晓雅回到家,一眼就看出了家里的气氛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