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林秀兰和王铁柱急得嘴上都起了泡,可许辰只用一句话就安抚了他们。
“等着,看戏。”
而这份平静,在刘家人看来,就是做贼心虚,是放弃抵抗的铁证!
“看见没!他没招儿了!”贾张氏在院里的大槐树下,对着几个老娘们,唾沫横飞,“他要是清白的,能这么安生?早就跳起来了!这叫什么?这叫死猪不怕开水烫!”
“就是!我看他就是在拖时间,想把那块表给转移了!咱们可得盯紧了!”棒梗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刘老太太更是拄着拐杖,挨家挨户地去“提醒”。
“王大爷啊,您可得把心放肚子里,咱们全院的人都给您作证呢!那贼,跑不了!”
一时间,院里风向大变。那些原本还对许辰抱有几分信任的邻居,也开始动摇了。怀疑的种子,在流言蜚语的浇灌下,迅速生根发芽。
第二天,一大早。
许辰叫住了正准备出门的王铁柱。
“柱子哥,交给你个事儿。”
“辰子,你说!只要能弄死那帮狗娘养的,让我干啥都行!”王铁柱憋了两天,火气早就冲到了脑门。
许辰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你不用去打架。你去南城最热闹的那个棋牌室,找人多的地方,坐下喝碗茶。然后,你就跟旁边的人‘抱怨’。”
“抱怨什么?”王铁柱一头雾水。
“你就说,”许辰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就说,咱们院的王大爷,太倒霉了。他儿子孝敬他的那块上海牌手表,本来就是块坏的,走时不准,拿回来是准备找地方修的,根本就不值钱。结果,就这么块破表,还被不识货的贼给偷了!你说这贼,是不是傻?”
王铁柱愣住了。
坏的?不值钱?
他虽然不解,但他对许辰,有着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好!我明白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谣言,是这个世界上,传播速度最快的东西。
不到半天时间,“许家院儿出了个傻贼,费半天劲偷了块坏表”的消息,就像长了腿一样,传遍了周围几条胡同。
自然,也一字不落地,传进了刘家人的耳朵里。
“什么?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