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霸道的鱼汤香味,就像长了腿似的从许家破旧的门窗缝隙里钻了出飘满了整个大杂院。
中院的刘老太太家赵丽正骂骂咧咧地往棒子面粥里加水,闻到这味儿手里的勺子都停了忍不住朝许家方向啐了一口。
前院的阎埠贵刚从外面回来闻着味儿就往许家这边瞅镜片后面的眼睛里全是算计。
这年头谁家能炖上这么香的鱼汤那简直就是公开炫富!
一时间院子里不少人都起了心思,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像看不见的针纷纷扎向许家那扇紧闭的木门。
许辰却全然不顾。
他看着父母喝下鱼汤后脸上泛起的血色心里比喝了蜜还甜。
这才是他想要的!
这才是他要守护的家!
然而,温馨的时刻总是短暂的。
“砰!砰!砰!”
粗暴的砸门声再次响起比王大海那次还要响亮震得门板都在发颤。
“许向东在家吗开门!厂里来人了!”一个公事公办,却透着一股子傲慢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许父许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是张工头。”许父的声音有些紧张。
这张工头是车间的主任当初父亲出事,就是他负责处理的为人最是刁钻刻薄。
许辰心里一沉安抚地拍了拍父亲的手背:“爸别急我去开门。”
他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拉开了门栓。
门口站着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半旧不旧的蓝色工装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三角眼鹰钩鼻正是轧钢厂车间的工头,张大海。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工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双手抱在胸前斜着眼看人。
“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在里面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张工头一开口就带着一股子找茬的味儿。
他的鼻子使劲嗅了嗅闻到了屋里飘出的鱼汤味,脸上露出一丝鄙夷和嫉妒。
“哟,这小日子过得不错啊都喝上鱼汤了?看来厂里那点赔偿款还挺经花嘛!”
许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张工头有事吗?”
“当然有事!”张工头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工资条,在许辰面前晃了晃,“你爸这个月的工资发不了了。”
“为什么!”里屋的许父听到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