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彬被晃得一个趔趄,稳住身形后不解地问:“去高铁站干嘛?咱们的票还没买呢,而且去哪儿啊?”
黄景晨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说:“随便买张最近的票,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你以为那些人是吃素的?今晚找不到我们,明天就能把整个城市翻过来。”
他斜了任彬一眼,调侃道:“再说了,就你刚才在台上那怂样,紧张到快尿频了吧?还想着回酒店吹牛逼呢?”
“我怕你半夜被记者堵在厕所里,到时候照片一登出来,标题我都想好了——《国宝现者助理,因过度紧张导致生理失禁》。”
“你才失禁!
你全家都失禁!”
任彬的脸瞬间涨红,扑过去就要掐黄景晨的脖子,“我那是激动的表现!
是为国宝重见天日而心潮澎湃!
你懂个锤子!”
“哎哎哎,司机师傅看着呢,文明点!”
……
与此同时,新闻工作室的大门口。
《极限打工人》的竞争对手,《级挑战王》节目的总监主管,正带着他的下属,在夜风中望眼欲穿。
他们从晚上七点就在这儿蹲着了,一直等到现在,快十一点了。
蚊子都喂饱了好几轮。
下属搓着被风吹得冰凉的胳膊,小声抱怨:“主管,这都四个小时了,黄景晨该不会是早就走了吧?你看,人都快走光了。”
主管烦躁地抽着烟,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地说,“他现在是全场的焦点,按流程,布会结束肯定还要接受几个独家专访,稳固一下热度。”
“他一个流量艺人,会放过这种曝光的机会?给我盯紧了!
今天必须堵到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挖过来!”
话音刚落,大门里走出来几个人。
主管精神一振,猛地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来了来了!
准备好!”
下属也立刻挺直腰板,脸上堆起职业的笑容。
结果,那几个人走近了,才现是信华社的记者团队。
又过了半小时,门口又有一阵骚动。
“这次肯定是了!”
主管再次激动起来。
结果,出来的是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其他媒体工作人员。
一次,两次,三次……
希望燃起,又被掐灭。
主管的耐心被消磨殆尽,脸色越来越难看。
直到一个负责打扫卫生的大爷提着水桶走出来,准备锁门。
“哎,大爷,里面的人呢?”
下属连忙上前询问。
大爷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早走光了啊,一个多小时前就没人了。
你们在这儿干啥呢?”
主管听到这话,感觉一股火直冲天灵盖。
“妈的!”
他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垃圾桶上,出“哐当”
一声巨响,“白等了四个钟头!
耍我们呢?”
下属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
“这黄景晨,属泥鳅的吗?怎么这么滑!”
主管气得原地转了两圈,“走!
回去!
我就不信他还能飞了!”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雅朵x酒店的豪华大堂里,同样上演着一出“守株待兔”
的戏码。
某大型直播平台的运营经理,带着两个随员,气定神闲地坐在沙上。
他们也从七点开始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堂里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经理身边的一个随员终于有点坐不住了,他看了一眼手机,低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