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犹豫,当即将此事悉数告知身旁的蓝忘机。
蓝忘机初闻亦是一惊,旋即了然——天幕此举,意在为他们铺就前路,弥补此界道统的残缺。
“蓝湛,”魏无羡握住他的手腕,目光恳切,“既然天幕都给我们指明方向了,我们一起修炼好不好?等将来实力足够,我想去乱葬岗,找到我爹娘的尸骨,让他们入土为安。”
这个深埋心底多年的愿望,此刻在完全信任的人面前,终于说了出来。
蓝忘机回握住他的手,掌心温热。他沉默片刻,浅色琉璃眸认真地看着魏无羡,声音低沉:
“魏婴,功法一事,除我之外,绝不可再告知第三人。”
他语气郑重,“怀璧其罪,此等传承若泄露,必定引来祸患。”
魏无羡立刻点头如捣蒜:“我明白!蓝湛,我只信你,也只告诉你一个人!”
蓝忘机看着他全然信赖的眼神,心头软成一片,语气也柔和下来:
“至于乱葬岗……我懂你的心情。但此事急不得,需要从长计议。那里太过凶险,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待我们修为足够,我陪你一起去。”
“好!”魏无羡重重点头,有他这句话,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他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脸上重新漾开笑意,“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起修炼,一起变强!到时候,我们并肩杀进乱葬岗!”
既已商量妥当,两人不再耽搁。蓝忘机布下一道隔音结界,魏无羡则收敛心神,以灵识相通的术法,将脑海中那玄妙的功法缓缓传递给蓝忘机。
窗外日头渐渐西斜,藏书阁内,两个少年凑在一处,低声探讨着新得的功法。
-----------
晚膳依旧是在膳堂用的。经过这大半日的消化,众人虽仍会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忘羡两人,但眼中多是习以为常,少了最初的震惊与探究。
回到静室,夜幕已深。室内灯火融融,两人各自做着事,魏无羡伏在案几前,对着几张黄纸朱砂写写画画,琢磨着他那“赚聘礼”大业所需的符篆。蓝忘机则于案几旁盘膝,默默体悟新功法。
待到沐浴的水汽先后散去,两人发梢都带着些许湿润的凉意。魏无羡看着室内唯一的那张床榻,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蓝湛,我……我睡哪儿?”
虽说他们结为道侣是迟早的事,可真要与蓝忘机同榻而眠,魏无羡心里竟有些发虚。他素来洒脱,此刻却莫名拘谨起来,连出口的问话都带了一丝试探,生怕唐突了眼前人。
蓝忘机正整理着衣袖的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顿,面上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