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凌却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带着不甘和崩溃:
“要是……要是他们真的都不要我们了,我干脆改姓江算了!好歹在江家谋个正经差事,总好过现在这样不明不白地困死在这里!”
“胡说!”那妇人——江厌离像是被烫着似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她一把抓住儿子的胳膊,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他,里面有种骇人的光。
“你阿爹是金家名正言顺的嫡子!你骨子里流的是最正统的金氏血脉!是兰陵金氏嫡系的独苗!你怎么能随便改姓?这是忘本!”
她喘了口气,眼神飘忽起来,试图用更高的声音压过儿子的质疑,也压过自己心底的不安:
“至于你大舅舅……他们懂什么!那都是外人胡说!许是、是他事务繁忙,一时顾不过来……情分是断不了的,他心里定然是记着我们的……”
“记着我们?”
金凌气得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哭腔,“谁家舅舅会十几年对外甥不闻不问?谁家嫡系像我们这样,被扔在这破院子里自生自灭?他们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了!只有你还在这里做白日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