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处,是他胸口,是那枚从来没动静的暗紫色雷核。
雷核表面,不知啥时候裂了道缝。
细得跟头发丝似的。
一丝淡紫色的能量,从缝里慢慢渗出来,跟活过来的小蛇似的,在他碎得一塌糊涂的经脉里爬。
爬过的地方,先是麻痒,像无数小蚂蚁在啃。
接着就暖起来,跟在冰天雪地里抱住了暖炉似的。
这股能量太弱了,跟他全身的伤比,差远了。
但就像一点火星,把他体内快灭的生机,又点着了点儿。
又过了不知多久——可能是一瞬,也可能是几个时辰。
楚霄被一阵疼拽醒了。
他费劲地睁开眼,眼前模模糊糊的黑,只有零星几点光,勉强能看出怪石的轮廓。
他躺在一个窄窄的山坳里,身下烂叶子堆得挺厚,一股子霉味。
浑身哪儿都疼,右腿扭得不对劲——肯定是摔断了。
他想动下手指,结果扯得一阵猛咳,差点把肺咳出来。
但不一样了。
以前丹田那儿空得发慌,现在竟有一丝暖流?
细得跟头发丝似的,时断时续,可真真切切在那儿!
是那雷核?!
楚霄心里一震,忍着疼,把所有精神都聚起来,往自己身体里看。
那枚暗紫色雷核,还悬在碎了的丹田中间。
表面那道头发丝似的缝,好像宽了一丁点儿。
就是从这缝里,不断渗出自个儿能量,跟耐心的工匠似的,一点点试着粘那些断了的经脉。
慢得让人着急,但这是黑暗里头道光啊!
希望跟野草似的,在绝望的地里冒了芽。
他得活着,得弄明白雷核是咋回事!娘还在等他呢!
他往四周看了看。
崖底雾蒙蒙的,还带着点腥味,能见度也就十丈不到。
风不知道从哪儿吹过来,“呜呜”响,听着就渗人。
得找个安全的地儿处理伤。
不然没等好,要么冻死,要么成了啥东西的点心。
他咬着牙,用还能动的左胳膊撑着地,拖着断腿往前爬。
每动一下,全身伤口都扯得疼,冷汗把破衣裳全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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