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柴房惊变(第1/2页)
越往崖顶爬,光越亮。
崖底那股子阴冷霉味,也慢慢淡了。
可楚霄的心,沉得跟灌了铅似的,急得发慌。
血脉里那阵心悸,没弱反强——跟敲钟似的,在脑子里“哐哐”响。
娘……您可得撑住啊!
他爬得更快了,把雷老教的雷步用到最溜,崖壁上都拖出了残影。
终于,五指抠进崖顶的土,猛一使劲翻上去。
久违的、凉丝丝的空气灌进肺里,眼前一下子亮了。
还是楚家后山,就是比跳崖时偏多了。
远处,外院的房子在暮色里模模糊糊的,能看见个轮廓。
回来了!
楚霄没敢停,辨了辨方向,朝着西院那间最破的柴房,撒腿就跑!
他还维持着“隐息”,把气息压得跟快断气的猫似的,身子在树影、房影里窜,避开偶尔路过的杂役和弟子。
这会儿是黄昏,天慢慢黑了,正好给他打掩护。
没一会儿,那间孤零零杵在西院角落、快塌了的柴房,就出现在眼前。
柴房门虚掩着,里头没灯,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楚霄的心,一下子坠到裤裆里。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过去,手都抖成筛子,推开那扇吱呀响的破门。
一股浓得呛人的药味,混着淡淡的霉味,扑进鼻子。
昏光里能看见,柴房里空得啥都没有,就一张破木板床,床上铺着干草。
娘林婉清,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脸白得跟纸似的,气弱得快没了。
一个穿淡青裙子的姑娘,坐在床边矮凳上,背对着门,正用湿布蘸温水,轻轻擦娘的额头。
姑娘肩膀微微抽着,像是在偷偷哭。
看到娘这样,楚霄的心像被一只手攥紧了,疼得喘不上气。
他一步一步挪到床边,腿一软,差点跪下。
“娘……”
声音哽咽着,他轻轻握住娘枯瘦冰凉的手。
那青衣姑娘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猛转过头。
看清姑娘的脸,楚霄也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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