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深沉,不可小觑。我们且静观其变。不过……那个叫阿七的杀手,还有大理寺狱那个牢头王琨,留着终是祸患。找机会,让他们‘病故’了吧。”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
清理门户,消除一切可能指向自己的线索,才是当前最稳妥的做法。
而在青竹轩,墨先生听完“影子”关于岑晚音探监后的汇报,眉头紧锁。
“侯爷对岑姑娘的叮嘱是对的,康亲王世子绝非良善之辈。只是……看岑姑娘的反应,似乎并未完全听进去。”墨先生叹了口气。
“如今侯爷身陷囹圄,对太傅府的影响力有限,我们更不便直接插手。只能盼着岑姑娘自己能早日看清了。”
他转向沈忠:“周小乙那边,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沈忠摇头:“如同石沉大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康亲王的人也在疯狂搜寻,双方都像没头苍蝇一样。”
“看来,关键证人这一条线,暂时是断了。”墨先生面色凝重,“接下来,只能寄希望于‘蜂鸟’能否从大理寺内部找到突破口,以及我们在南疆和西域的调查了。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各方势力都在暗中较劲,棋盘上的棋子不断移动,杀机四伏。
沈景玄在狱中艰难维持的平衡,不知还能持续多久。
而岑晚音的天真,或许将成为下一个风暴的焦点。
大理寺狱的日子,枯燥而压抑,时间仿佛被拉长,在滴水声中缓慢流逝。
沈景玄维持着“重伤虚弱”的假象,大部分时间闭目靠坐,减少活动,但大脑从未停止运转。
他深知,被动等待外部救援是下策,必须利用狱中有限的条件,主动寻找破局的机会。
他仔细观察着狱中的一切。
狱卒的轮换规律、送饭的时间、甚至其他囚犯偶尔传来的呻吟或咒骂声,都成为他分析的信息源。
他注意到,在离他牢房不远处的另一间重犯牢房内,关押着一位须发皆白、衣衫虽破旧却浆洗得干净的老者。
那老者不似寻常囚犯般暴躁或绝望,多数时间沉默不语。
偶尔会借着高窗透进的光线,用手指在墙壁上虚划着什么。
似在演算,又似在书写。
更让沈景玄留意的是,狱卒对这位老者的态度颇为微妙。
虽也呼来喝去,却少了几分对待其他重犯的粗暴,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有次,沈景玄听到一名年轻狱卒呵斥那老者,被路过的牢头王琨低声斥退,并告诫“莫要招惹这老倔头”。
这老者,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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